陆宴起身出门,“伯爷客气了。”
肃宁伯笑,立马道:“算我欠世子个人情。”
只是肃宁伯与沈岚做梦都想不到,他们所在的这间牢房,乃是京兆府的“西双子房”。所谓西双子房,便是说这间牢房的西侧,还有间密室,且与这屋内陈设想同。
说白了,就是为监听而设。
这是京兆府的秘密,除了郑京兆及两位少尹,其余人概不知。
眼前这位,应算是……沈甄的姑母?
沈岚知道,眼下人证物证具在,根本容不得她狡辩,所以回到京兆府,不论陆宴如何审问,她都只有句话,“大人用刑前,可否让我见见我家伯爷?”
陆宴冲门外冷声道:“肃宁伯呢?请来了吗?”
“已经到门口了。”
这厢正说着,肃宁伯走了进来,对着沈岚,恨铁不成钢地举了举手,又无奈放下,道:“我早就不让你做些事……你怎么还敢背着我!哎!”
宴掷了手中的狼毫,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行至崇仁坊,曹公参军带着衙隶,立马将邸舍围了个水泄不通,陆宴和孙旭分别从前后门进入,将室赌徒逮了个正着。
“啊!”阵嚎叫。
陆宴循声望去,只见屋中央有两个大汉,正摁着个哭爹喊娘的男人,男人的手指头只剩下了四根,对着位坐在高处的女人不停磕头。
这时,衙隶冲进来,将屋内的物证装箱搬走。
陆宴走进密室,坐下。不会儿,便听沈岚开了口,“伯爷您这过河拆桥的手段,未免太低劣了些!钱入了你的袋子,罪我来扛,好让你给小跨院那些贱蹄子扶正吗?”
肃宁伯皱眉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夫人也得想想鹏哥儿才是,他是我的嫡子,我若是丢了爵位,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沈岚眼含
沈岚冷着笑意,忽然觉得啊,她的报应来得太快了些。
沈家出事时,她放弃了沈家,所以当她出事时,也不会有人来保她。
陆宴看着这对儿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薄唇抿了抿,他猜,很快,肃宁伯便要同他开口,来要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二、三……
肃宁伯转过身子,回头对着陆宴客气道:“陆大人,我与内子,有两句话想单独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众人官府的来了,立马乱作团。
孙旭指挥着衙隶,将屋内众人等全部带走。
朝廷之所以禁赌,来是因为赌乃,bao利,本不该由百姓经营,二来是因为赌场隔三差五就要闹出事端来,什么倾家荡产、以命赔命的事,这黑黢黢的屋里,就从未停止过。
只是陆宴和孙旭,谁也没想到,这家赌场的主人竟是肃宁伯的夫人——沈岚。
陆宴皱眉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