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刚好有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下,有个男人手执把油伞,缓缓走过来。
沈姌的瞳孔缩。
手上的药材“哗啦”声,尽数掉在了地上。
周述安,怎又是他?
到底是长安城太小,还是她太倒霉?
沈姌笑着拿出了张单子,照着念了几味,“就这些。”
大夫称重,收钱,包好,交给了沈姌,“那药集若是编撰好了,还请夫人记得拿给老夫瞧上眼。”
“定。”
沈姌转身出去,同上次那般,分别去了三家药肆才将需要的药方配齐。
然而她还从未最后家药肆出来,就听开外雷声响起,轰隆声,,bao雨如注,砸在地上,氤氲出片雾气。
沈姌给李棣哄走了之后,她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淤青的手腕,想了许久。
她虽然断了与李家同归于尽的心思,却不代表,她还能同李棣做夫妻。
让她给他生孩子,这绝无可能。
沈姌径直走到桌案旁,连喝了好几杯水,旋即,对清丽道:“明天,们再去趟东市的药肆。”
清丽迟疑道:“姑娘难道还是想……?”
你怕太子势大。”
李棣笑,“继续。”
“在你眼里,只要不同你和离,太子就不会动李家,你不过,还是想利用罢了……”说完这句话,沈姌再次红了眼眶,这样的目光,便是李棣自己,都不会相信,沈姌对他毫无感情。
可美人的眼泪,到底是具有欺骗性的。
尤其像沈姌这种,心如死灰的美人。
她只
“咱们出门的时候还晴着,怎这会儿功夫就下起雨来了?”清丽叹了口气,“姑娘,咱们没有伞。”
“这样大的,bao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咱们等等再出去,无妨的。”沈姌将怀中的药材紧了紧。
沈姌瞧着外面密布的乌云,也不知怎的,她就是莫名地不安,心跳加速。
就像是要迎来什怀消息般。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下次出门,定要选个黄道吉日。”
“你放心,不会做傻事。”
高舂始起,沈姌坐上马车,来到了东市。
药肆的大夫认识她,见她来,忙客气道:“夫人来了?不知夫人那药集编撰好了吗?”
沈姌笑道:“还差几味药。”
“还差哪些?”大夫道。
李棣看着沈姌,心揪,“姌姌,你别这想。还是那句话,你四年恩爱,不全是假的。”
沈姌将头上的珠钗摘下,乌黑的青丝散落,“别逼了,不是你,没有心,李棣,你给点时间吧。”
李棣点了点头,“你说,多久?”
沈姌捏了捏手上的珠子,淡淡道:“等何婉如把孩子生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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