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民不患寡而患不均,昨日要是给了,今日不知要来多少人,们都未必出得了客栈的大门。”
清丽恍然大悟。
“好了,赶紧走吧。”沈姌拽了拽清丽的衣袖。
闻言,暗处的周述安再次提了提嘴角,也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然而等下次他听到了她的名字,是从那些考生嘴里。
见此,清丽立马掏出了钱袋子,就等沈姌发话了。
哪知沈姌却当看不着般,绕了过去。
她身着鹅黄色海棠花纹络的曳地裙,上身是素白色描金的上襦,头戴金镶珠石点翠簪,细嫩的手腕上戴着血玉镯子,显得皮肤越发白皙。
眉间流转着清傲与妩媚,确实是权贵之女的作派了。
芙蓉面,冷心肠,
沈姌。
辆四周悬着金丝纱绸的马车从他面前驶过,缓缓停下,里面的人掀开幔帐,走了下来。
“前面怎回事?”是道十分柔和声音。
“姑娘,瘟疫蔓延到长安,今日提前封城了,要进城,怎都都得明日了。”
她向远处看了眼,“那尽快找处客栈落脚吧。”
“欸,听见了,云阳侯府大姑娘,和李棣,就是前阵子同咱们喝过酒的李棣,交换庚帖了。”
那时,她就已经成了他人妇。
周述安嘴角挂了丝讥讽。
翌日早,沈姌下楼,她小声道:“咱们能进城了?”
“可以的,户帖递上去了,守门听是咱们是云阳侯府的,二话没说就点了头。”
“那临走之前,把马车上剩下的吃食和绢布拿去给那些孩子分了吧。”
清丽疑惑道:“既然姑娘想给那些孩子吃食,为何昨日不给?”
沈姌带的随从不少,乌泱泱的帮人同进了客栈。
城外讨饭的比比皆是,像沈家女这样的富贵饽饽,确实,都到哪里都惹人注意。
她带的随从多,那些地痞无赖不敢上来明抢,于是他们便怂恿了几个腿脚不好的可怜孩子上去要钱。
“贵人,贵人,三天没吃东西了,就快要走不动了……”男孩衣履不整,小脸瘦的已经凹下去,眼睛似铜铃那般大。
“不吃无所谓,还有个妹妹,她刚三岁,贵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