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她沈家女受委屈,他都跟着起受。
——
澄苑。
沈甄这哭,便停不下来,她蒙着被褥,呜咽好久。
渐渐平息时,外面传来阵敲门声。
就在这时,陆宴心口越发疼,不禁攥皱手中信。
杨宗关切道:“主子可是心疾犯?用不用找个大夫来。”
陆宴抬手,“给备马。”
大夫在哪,他清楚很。
马车压过凹凸不平路面,稍有颠簸,陆宴心口便更疼,额间也冒出些许汗珠子……
当他将这话脱口而出之时,其实就已经有答案,他李棣若是有云阳侯半分本事,就不会把今年工部首要几件事办个那般不堪入目样子。
圣人没怪罪,想必是六皇子给他善后。
李棣这个人,论心机、论城府、论手段皆是等好手,可独独少真才实学。
云阳侯刚正不阿他早就有所耳闻,以至于他开始并未怀疑过李棣科考结果,毕竟中过进士,又做不出功绩官吏也不是没有。
陆宴用食指敲敲桌案,试着在脑海中勾勒出事情原貌。
镇国公府,书房。
桌案上烛光摇曳,外面忽然传出叩门声。
“进来。”陆宴道。
杨宗推开门,大步向前,递给陆宴摞信件,然后道:“主子,鲁大人辞官时理由,是染上肺疾,这是暗桩在长安各个药肆调查结果。”
陆宴拆开信件,垂眸默读,良久,抬眼道:“当初在鲁府医治大夫,可还能找到?”
叩、叩、叩。
沈甄肩膀僵,小脸探出被褥。
这时候,敲门人会是谁?
话说他这心疾是何时犯呢?
算算,可不就是从云阳侯府抄家那日开始吗?
疼地厉害时候站都站不住,轻则也是直隐隐作痛。
他还曾找大夫,开过好几副止疼药方,现在想想,倒是都白喝。
陆宴冷笑声。
云阳侯爱女心切,不惜利用和鲁思关系“提拔”李棣,随后云阳侯被抄家,鲁思见势不好便辞官,沈姌是被李棣威胁,才不敢去官府和离……
纵然陆宴再不愿这样想,可是眼下,只有这个结果,才能将能切说通。
陆宴拆开最后封信,眉宇蹙。
李棣居然在沈姌之前,还娶过妻?
他虽然想过,沈大姑娘在李府日子不会太好过,却没想到,李家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杨宗摇头,“去年十月回老家徐州。”
这话落,不好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世上不会有这巧事,云阳侯倒,便个接着个地告老还乡?
只怕辞官,是为保身。
半晌,陆宴喃喃自语道:“凭李棣之才,真能中进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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