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他傍晚才从刺史府归家,他推门入净室。没想到她也在。
他们之间,只隔着扇薄薄镂空屏风。
女子曼妙勾人线条,尽显眼前,腰如束素,肩若刀削。
他知道,走进去,定会失控,所以他
陆宴回到肃宁堂,看着屋内摇曳不熄烛火,心里莫名多股烦躁。
他时常在想,他是不是不该带她去扬州。
如果不带她去扬州,沈甄于他来说,只是替随钰照顾着个罪眷罢。
陆宴静坐许久,下意识地捻着手上白玉扳指,回想着与她在扬州短短几个月。
说实在,起初他并不是很想带她去扬州,像沈甄这样娇养着长大女子,在陆宴眼里,最是矫情。
又或者说,有段本就属于他记忆,又涌入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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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前世旧梦,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三月,雨季。
镇国公府。
宵禁鼓声刚起,杨宗推开室内门,将个包裹递到陆宴手上,“主子,这是澄苑那边让转交给您。”
皆是说,什也不要,可随后呢?时间旦久,与郎君生些肉体之外情谊,该有孕有孕,该上门亲戚也都会找上门来。
就说前阵子因为外室闹上公堂那位文侍郎吧,他辈子兢兢业业,仕途上也无甚何错处,但是出那样档子事,文官借机再参本。
这不,还是被贬到地方去。
虽然陆宴尚未娶妻,并无对不起发妻这说,可养外室事旦被人揪出来,他洁白无暇羽翼,多少都会受点损失。
圣人也得忌讳朝堂七嘴八舌,压压他官位。
然而这路上,他料想那些,并为发生,她甚是乖巧,还帮自己不少忙。
她是以妾室身份随他入扬州,既然是妾室,少不得要同榻而眠。
同榻,确实,过于亲近。
他无意中瞥见过她衣衫半敞,酥香半露,也撞见过她沐浴更衣,凹凸诱人。
她腰细就像根柳条,白生生肉晃得人眼睛疼。
陆宴面不改色地接过,打开,是堆瓶瓶罐罐,低头闻下。
是安神香。
随即嗤笑声。
他让杨宗把云阳侯无碍消息递给她,这快就收到她“感谢”?
“拿回去。”陆宴将这些瓶瓶罐罐扔回到杨宗手里,“顺便告诉她,以后不必做这些。”
只不过沈甄个久居深闺高门贵女,不会懂这里面门道罢。
那些狐媚子手段,教她她也不会用。
就他为她做过那几件事,她就差给自己立下字据,以表感谢。
外面雨忽强忽弱,无终止般。
陆宴又做段漫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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