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沈甄脸色白,须臾,将眼神挪到了别处。
陆宴狐疑地看了她眼,这般反应,他到底是没料到。依她的脾气,即便不高兴,也没胆子同自己耍脾气才是。
见她直低头不语,甚至可怜,男人便攥了攥拳头,随后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白皙娇软,他揉搓了好会儿,拿起来,轻啄了下,“怎了?”
马车穿过拱形的城门,朝着长安缓缓而去。
蹬上马车之前,扶曼对着沈甄道:“姑娘的脚好些了吗?”她虽已知晓沈甄并不是他的姨娘,但却不知她和陆大人到底是什关系,以至于只能跟着杨宗等人起喊她姑娘。
沈甄这边并没察觉扶曼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只柔声道:“多谢曼姨娘的药,的脚踝已经消肿了。”
陆宴听着她口中的“曼姨娘”,不由用食指揉了揉眉心,尝到了搬石砸脚的滋味。
见周围人皆是脸尴尬,陆宴把给她拽到旁,冷声道:“你先上去。”
行车马,穿过人烟稀少的街道,向城门缓缓行驶。
陆宴以拳抵唇,请咳了声,本正经道:“扶曼不是她的本名,她是白大夫的妹妹。”
沈甄反应了下,然后道:“她姓白?”
“嗯,他们本是西域人,是被赵冲捉来的。”
陆宴这种人,早就练就了越是心虚越是堂堂正正的本事。
他脸严肃地对沈甄道:“同白姑娘的事,只是为了做给赵冲看,眼下已经出了扬州,为了她闺中声誉,你莫要再唤她为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