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犹豫半响,终究还是开口,“姑娘可是……做世子妾室?”问这话时候,安嬷嬷嘴唇都在颤抖,她们沈家千娇万宠姑娘,如何能做得旁人妾室……
妾室。
这……这该是何等委屈。
“棋圣名头不要也成。”说罢,楚旬嘴角都收不住,“道阻且长,时砚,长公主那关,不好过啊。”
这真他妈是在这诛心呢?
陆宴抬手就将手里黑子掷回棋篓,“时候不早,先走。”
楚旬看着陆宴背影喊道:“诶诶,陆时砚,你至于吗?你多久才来扬州趟,棋都不陪下完?”
……
楚旬落下白子,幽幽道:“本还以为,你把沈家小公子塞这儿,是受随钰所托,合着是想岔,原来是你家眷啊……”
陆宴也不应声,抬手“嗒”地声,落下黑子。
楚旬食指落在唇角,眼里都是促狭,道:“就那喜欢?”他口中喜欢是何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陆宴明明头皮都被这两个字震麻,但面上仍是那个风淡云轻,喜怒难辨镇国公府世子。
只是落子路数,是步比步刻薄。
泓听,小脸立马就垮,独自喃喃道:“可楚先生都夸奖泓儿呀……”
沈泓只短暂地难过下,半晌又扬起小脸,继续方才问话,“三姐姐事忙完吗?马上就是上元节,们能起过吗?”
沈甄拽下他小鼻子,“暂时还不行。”
“那三姐姐什时候能忙完?”小孩子便是这样,想问甚便问甚。
可这些话,却不是沈甄想答便能答。
这厢,沈甄刚喂沈泓喝完药,安嬷嬷就给清溪递眼神,紧接着,清溪便找个由子将沈泓支走。
安嬷嬷抬手摸摸沈甄脸,红着眼睛道:“姑娘过可好?”
安嬷嬷年纪大,沈甄自然是不敢在她面前哭,便道:“嬷嬷放心,珍儿切安好。”
“姑娘怎会来扬州?”安嬷嬷哽咽道。
“陆大人来此办案,是随他来。”沈甄道。
见他如此,楚旬愉悦地笑出声,“还记得你当初是怎笑话随钰吗?”
大丈夫何患无妻,出息。
为个女子如此折腾自己,你也是疯魔。
这都是陆宴原话。
被他点破,陆宴背脊僵,不动声色道:“劝先生谨慎些,今儿要是输,你那棋圣名声也就不保。”
见此,安嬷嬷在旁打岔道:“泓儿,你该喝药。”
——
楚府东侧兴堂。
四周幽暗宁静,除寒风捶打枝干声音,便只有下围棋时落子碰撞声。
中间横着张黄花梨桌案,两个男人正在潜心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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