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菜已四献,众人纷纷停箸,看起戏班子表演。
曲终,美丽少女退下,换个穿着怪异人进屋子,他身上对襟长袄,袖子边长边短,妆容也是,边画麻子脸,边干
可她是圣人最宠爱妹妹,谁又敢跟她对着呛声呢。
每每这个时候,陆老夫人就不由得心疼自己那个大儿子,生怕他哪日就受皇家气。
直到日子天天过,陆老夫人才明白长公主到底是个什样人。
起初温氏出门应酬,总有些人喜欢用她商户女身份说两句玩笑话,温氏怕场面尴尬,从不敢吱声,尽数忍下。恰好有次被长公主听见,她当场翻脸,摔茶盏,拉着温氏转身就走。
四周温度就跟冻住般。
陆宴进门时候,陆家三房人都已聚在正厅。
众人见他进屋,屋里气氛又热闹些,他走上前去,笑道:“时砚给祖母请安,祝祖母身体康健,笑口常开。”说着,他手里八哥便唱两声,格外动听。
看着他手里八哥,老太太立马接过来逗弄几下。
这厢正说着,只听帘栊摆动,位身着芙蓉色上襦,金色曳地长裙贵妇人走出来。
这位明艳如烈阳美人,便是静安长公主。
回去路上,靖安长公主还不忘训斥她,“小叔同你夫妻多年,句重话都没说过,你怎到外头,还要受别人气?这种事,忍回就有二回,你难不成要次次忍着吗?”
温氏不敢回嘴,犹犹豫豫好半天,才嗫嚅道:“也是怕尴尬……”
听这话,长公主不由细眉微调,嗤笑声道:“三弟妹,告诉你,只要你不怕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后来这句话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惹得老夫人笑许久,当晚饭都多吃半碗,自那以后,她才算认可儿子那句话——靖安脾气虽称不上温柔体贴,但对家里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这比什都重要。
众人落座,笙箫古乐奏起。
岁月偏心于她,明明都已做二十几年妇人,容颜却好似停驻在十几年前,唯有举手投足间,多几分姑娘家没有韵味。
她走到老夫人身边,故意摇摇自己手腕,笑道:“这衣裳是儿媳亲自绣,母亲可莫要嫌弃。”
陆老夫人瞧着她明媚样子,也不由笑开,道:“你手艺,向来是最好。”
陆老夫人喜欢靖安,并非因为她是尊贵长公主,而是因为她这十年如日性子。
靖安长公主初嫁到陆家时,每日姿态摆都是高高,婆媳之间还好,算得上恭敬孝顺,但与妯娌之间,两句话不对付,立马就翻脸,性子是半点不肯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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