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握拳头,准备将玉佩放回去,拿起匣子时,忽然发现底部还有张朱红色信笺,当间写着“爱妻谨启”四个大字。
萧琏妤目光顿,半晌过后,终究还是抖落开来。
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四年苟且偷生,却不知已为人父,卿之抱屈经年,景明不敢望恕其罪,惟愿卿卿不弃,还能慰补
萧琏妤放下怀里熟睡女儿,提裙走出去。
萧琏妤乜眼他手中包裹,便知陆则今日是替谁来,她冷声道:“公主府不收来路不明东西!”
陆则笑道:“劳烦长公主行个方便,臣也好回去交差。”
萧琏妤道:“侯爷同个罪臣交哪门子差?”
陆则不敢惹她,只好打打感情牌,低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长宁。”
“明白人”又道:“这还得说起四年灯会,那时敌国*细意图劫持长公主……”
夜之间,各种消息漫天飞,光是苏淮安和长公主旧事,就传成七八种版本。
唯有点不变——几乎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二日后三司会审上。
——
三司会审前夕,有人敲开长公主府门。
家通敌叛国,苏淮安之子,有何脸面存于这世上!”
“圣人当年偏心妖后,已是治国不严,如今让苏景北之子存活于世,简直是寒天下人之心。”
“大周六万将士,真是白白死。”
每当有人说这些堵不住狂悖之言,都有“明白人”恰好经过,然后摆手道:“这都什陈年旧事,各位兄台可知要三司会审?”
“什?”
萧琏妤板着脸收下。
回到内室后,把包裹随手扔到旁,每隔刻,瞥眼,瞥三回后,到底还是伸手打开。
梅子色缎子裹着是黄花梨木所制镂空木匣,里面平放着两个玉佩。
分别刻着苏佑临、苏令仪。
萧琏妤抚着玉佩上崭新刻迹,仿佛看到那男人颔首刻字认真模样,想着想着,眼睛蓦地便红。
天色稍暗,下着毛毛雨,陆则没打伞,只是探头蹙眉道:“劳烦通报声,臣有事要见长公主。”
青玉愣,万没想到来人会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则。
青玉连忙回扶澜堂通报,“殿下,陆指挥使在外求见。”
陆言清?
他来作甚?
“什三司会审?”
“明白人”大声道:“听闻啊,苏家当年并非谋逆,而是受敌国*人所害,四年前案子另有隐情。”
“你说可是真?”
“明白人”继续大声道:“自然是真,若非特大案件,岂会惊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哪儿还能有假?”
众人点头,又迟疑道:“那……长公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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