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她十七,他二十七,他们又隔十年光阴。
萧聿笑着点头。
只可惜,曳撒他刚搭在身上,秦婈便知这尺寸恰有些小。
“有些小,还需再改改吧……”秦婈缓声道:“等等,臣妾替陛下重新量个肩宽。”
平心而论,萧聿身形真可称得上是赏心悦目,身姿峻拔,背脊笔直,这看着,他肩膀似乎更宽。
秦婈先用皮尺在他身上比划下,又用铅块画几笔,轻声道:“好。”
秦婈点头应是。
他又嘱咐几句后,正起身要回养心殿,秦婈叫住他,转身从四屉橱中拿出件衣裳,放到他手上。
这是件月白色曳撒。
萧聿手掌僵,看着她道,“你做?”
秦婈点头。
,叹口气,又清清嗓子。
欲言又止好半晌,只听秦婈呼吸都浅,他才开口道:“阿菱,你为何不给做件?”以前,朕里衣,都是你做。
她动下,好似听见,又好似没听见。
没等到回应,萧聿慢慢阖上眼。
月升日降,日升月降,时间转瞬即逝。
萧聿回头看着她,若无其事道:“辛苦你。”
窗间过马,已是四年,有些事还是悄然无息改变。
比如手中尺寸已不同往昔曳撒。
比如他身上深浅不数道疤痕。
比如她默不作声地用避子香囊。
眼下六宫事务不由她管,太后看她不顺眼也不召见,她在景阳宫日子实在悠闲,思及嫔妃本分,思及他那句“好好过”,到底还是做。
萧聿道:“何时做?”
秦婈道:“前天。”
前天,那她还是听见。
“臣妾还没合针。”秦婈轻声道:“陛下能否试下?”
两日后傍晚。
萧聿同秦婈用完膳,撂下金箸,他低声道:“此番去骊山,尽量避开秦望。”
秦太史官居五品,又掌天文历法和祭祀典籍,属随行*员。
“臣妾知道。”
“与蒙古塞宴,起码三日,后宫嫔妃理应出席,你不能饮酒,记得提前备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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