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年,吾乃天家公主,凭什惦记个通敌叛国乱臣贼子四年。”
——“初见苏淮安,不过十五,少不更事闹出笑话,薛大人没必要死抓着不放吧。”
——“荀郎,不是与你
可这得有多难?
萧聿耐心总是不大好,脾气亦如是,见她没应,他揉下眉骨,起身,对她道:“水都凉,回去吧。”
秦婈怔,迅速披件衣服。
他走在她前面,板着苦大仇深张脸,想想,又回身将人打横抱起来。
可他没想到是,怀里细细白白手臂,竟顺势环住他脖子。
许是刚刚折腾得有些狠,秦婈眼眶有些红,瞧着楚楚可怜。
激情褪去后,人总是格外冷静,他伸手握着她手腕,低声道:“很疼吗?”
秦婈看着他,摇摇头。
要说实话,疼肯定还是疼,但要是和洞房那天比,那确实还是强不少,起码她咬唇,他就知道停。
他又问她,“饿不饿?”
她耳垂,发出声低沉喟叹。
秦婈耳廓刷地下红个透。
——
萧聿知道她爱洁,缓会儿,整理好自己,便抱她去净室,秦婈累得快要昏倒,规矩和戏都懒得做,干脆闭眼倒在他怀里。
萧聿朝外面道:“盛康海,送水进来。”
秦婈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怎算,好好过?”
萧聿整个人都僵住,他喉结动,低头咬她口,“这就算。”他不贪心,这就算。
——
同样个深夜,苏淮安在坐在榻上沉思。
脑海中不停回想着公主那几句话。
秦婈道:“不饿。”
萧聿搓着手中扳指,段沉默后,倏然叹气道:“阿菱,们好好过吧,你故意疏远朕,朕都知道。”
也不知为何,秦婈看着眼前人,忽然觉得岁月对他们当真残忍,苏家蒙冤,家国受灾,即便造成这切另有其人,可曾经伤害,却实实在在存在过。
她曾任由爱意在心口燃烧,也曾亲手熄灭对他切期盼。
她清楚知道,萧聿不是要好好过日子,他是要她如从前那样,爱他念他,心里装着他。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盛公公根本看不懂景仁宫两位主子,他本是对夜里不报什希望,只盼皇帝心里头舒畅,大皇子健康长大就好。
可今日里面动静明显不同。
盛公公拎着热水入净室,微微抬眼,见陛下怀里有个人,顿时如同含蜜饯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盛公公立马匐身向后退下,门“吱呀”声阖上。
室内雾气氤氲,萧聿帮她浸湿头发,她藏在水里,双手把着木桶边沿,露出个脑袋,撩起眼皮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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