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她捏着手中白子,边应付着眼前诡异男人,边捋顺着近来发生事。
自入宫起,她从未想过坦白自己身份。
其,她确没有同他重修旧好心思。
其二,她不敢去赌帝王宠爱,旦认下,她便还是那个罪臣之女,即便他对自己有情分,可那情分能走多远?他们之间隔着六万条人命,如实以告,无异于将把柄主动放到他手中。
至于其三,也是最要紧点。
许久以前画面,忽然被扯到眼前。
萧聿棋艺跟他人样,深不可测,且难逢对手,她每每与他对弈,皆是以惨败收场。
可下棋,最有趣便是你来往那个博弈过程。
总输,谁还愿意陪他玩?
她总是把气撒在夜里,她用手抵着他胸膛,质问他为何不肯让她三步。
萧聿翻过身,把手放在她腰上,随意拍拍,“无妨,不会下,朕教你。”
秦婈万分惶恐地看着他。
时摸不清,他今夜到底想作甚?
薛澜怡到底是驱鬼还是招鬼?怎这个人也跟中邪般?
皇帝发话,那便是不得不从。
手被他这样握住,秦婈更是不敢睡。
她只觉得身边这人处处反常,有股说不上来怪……
萧聿用指腹来回摩挲她指尖,轻声道:“睡不着?”
秦婈如实以告:“臣妾刚醒不久……确实还不困……”
萧聿偏过头,乜她眼。
只有苏后崩逝,苏家政亡,帝王才能安心才能善待萧韫。
六万冤魂命丧沙场,昔日圣怒犹在眼前。苏淮安至今杳无音讯,她又以这样不可置信方式回到后宫,那皇帝该怎想?他会不会觉得苏家另有图谋,再胁迫她来逼苏淮安现身?
她知道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可她仍是卑劣希望,苏淮安能活着。
她
而那个男人总是不由分说地将她手腕扣在她后腰上,笑道:“阿菱,别闹,愿赌服输。”
……
秦婈回神,拿出三颗白子,缓缓落下。
萧聿跟着落子。
下棋确实有下棋好处。
不会儿,盛公公嘴角带着笑意,招呼着宫人,将棋盘和热茶端进来。
两个人隔着棋桌对坐。
和许多年前样,萧聿把白子给她。
然后若无其事道:“你先来,朕让你三步棋。”
这话落,秦婈微微怔住。
秦婈又道:“若是耽搁陛下歇息,那臣妾今夜不如搬到暖阁那头去?”
“不用。”萧聿顿下,淡淡道:“既睡不着,那就陪朕下盘棋吧。”
下棋?
不会是又要试探她棋艺吧。
秦婈咬下唇,轻声道:“可臣妾棋艺不精,着实怕扫陛下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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