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大导演
手拍着他的肩膀，手拿着保温杯，悠哉悠哉地喝了口，神情像是在回忆。
“可惜了，他出国了，也不会再回来了。”
“
在呢。”顾景明说。
殷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对他笑了笑：“看好你。”
……
“卡——”
顾景明骤然回过神。
“抱歉，刚才没发挥好，”他知道自己方才因为段嵊这个眼神，犯了很低级的错误，“下次绝对不会这样。”
段嵊皱了皱眉：“你刚才怎
了？”
“没什，”顾景明小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只是，被你的眼神吓到了。”
染着头奶金色头发的青年在队列中十分显眼。他动作随意，姿态松散，双淡茶色的眸子载着星辰。
待到“耿泉”走到他身旁时，他骤然伸出了脚，眼看就要绊住目不斜视的“耿泉”。
可高三的alpha学长却瞬间停住了脚步，目光移到了他伸出来的脚上。
“没意思，”顾景明吊儿郎当地说着台词，“怂货。”
“耿泉”目光骤然冷。
今天下工之后，顾景明先是个人走出了片场，随后上了早就等在旁的段嵊的车。
男人已经在车里等了会，本该闷热的车子里，因为开了好会冷空调，此刻凉爽得正好让人舒适。
他拉开车门坐下，驾驶座上的男人骤然凑了上来，宽大的手掌挡住了他的眼睛。alpha的气息愈发靠近，青松香萦绕鼻尖，有人在他的唇上浅尝辄止地亲了下。
“你——？”
“嘘，”段嵊的双唇摩挲着他的嘴角
段嵊挑眉。
男人扯了扯嘴角，嗓音温柔：“戏外永远不会这样看你。”
顾景明回以微笑。
调整好状态之后，第二次拍摄，个配角出了点问题，他们第三次拍摄就成功了。收场的时候，殷树还特意走到顾景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小顾，你的演技真的很好，而且很有灵气，还有无限的未来。你和段嵊不样，你的表达方式特别内敛，但也因此特别自然，现在定不要松懈或者半途而废，这多年，只见过个和你差不多感觉的……”
顾景明骤然抬眸。
段嵊五官本就深邃，天生眉宇带着凛冽的气质，平日里只是万事都不入眼的寡淡，可若是当真认认真真放下脸来，双眸子寒意逼人。
顾景明太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段嵊了。
或者说，除了很早以前起拍戏的时候必须演这种戏份，段嵊从来没有在戏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他当初当真是叶障目了。
针锋相对那多年，如果这人不是喜欢他，又怎会每次见到他都是难言的目光，而不是这样凛冽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