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将便签纸塞到段嵊
口袋里之后便没想太多
。
段嵊虽然又喝醉酒会断片毛病，可其实那些东西只要有人特意提醒，段嵊多少还是能记起来。
只要看他提醒，这人应当会想起来。
夜色深深，顾景明洗漱完，特意拉开窗帘看
眼对面。
二楼主卧那间还亮着光，也不知道段嵊在想些什
。
难怪顾景明签《深春》合同签丝毫不拖泥带水。
难怪这半个月，原先直言辞激烈抵制胜景cp“顾盼笙箫”账号语气温和许多。
难怪刚才，他送顾景明回家路上，青年直和他相谈甚欢，甚至丝毫不避讳谈及之前人现在都怎样。
难怪……
段嵊无奈地再度坐下，笑着摇摇头。
段嵊看着眼前顾景明洋洋洒洒句话，眉头紧皱。
他们当初什都说开，对过去那些事情没有任何疑问——这也是段嵊这段时间从来没觉得自己忘什缘故。
可若是过去已经毫无疑问，那还有什问题，是他不仅问，还让顾景明都能看出他忘答案？
不关乎过去……
那便是关乎未来。
看样。
他在书桌上坐下，从口袋中拿出那张便签纸。
纸上没有段嵊猜想那些七七八八东西，只有句话——“
们喝酒时候，问最后个问题是你，你还记得问题是什吗？”
段嵊猛地怔。
他记忆里最后个问题，分明是顾景明问。
他拉上窗帘，连夜灯都关，浑身疲倦地上床。
忙碌整天，顾景明睡得很沉，第二天难得没有在闹钟响之前就自然醒。
他洗漱收拾番，出门就要去工作室，却在开门时候瞧见门边倚靠着株玫瑰花。
花瓣鲜活，香味芬芳
他自己在这边担心顾景明厌恶他靠近，可对方其实早就给他足够默许。
他带着这个肯定答案，脑海中回看这几周和顾景明之间几次见面，那些纷乱繁杂思绪终于被清理个干干净净。
顾景明答应他。
他亲顾景明嘴角。
……
关乎未来，他最想知道问题是……
——“最后个问题，现在还有机会……追求你吗？”
——“可以……吧。”
段嵊猛地站起来。
他缓缓眨眨眼，纯黑色眸子里迎着突如其来恍然大悟与迟来惊喜。
段嵊：“……”
他以为他这次都记得很清楚，却没想到居然忘什。
顾景明还特意提醒他。
他忘记这个问题，必然是很重要。
窗外知窸窣声连连不绝，初夏轻风过，摇动得两边杨树微微晃动。绿叶摩挲，树影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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