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景明又笑了笑。
可吴序已经转头走,小姑娘却又看了看段嵊,转身的有些犹豫。
段嵊眉目轻动,双深邃的眸子仍旧看不出掩藏在内的情绪。
“明信片和笔给下好吗?”向淡漠的男人此刻居然主动开口,嗓音不怒不喜。
吴小萌眼睛亮,立刻又将明信片递了出去,“谢、谢谢!、也直很喜欢你……”她刚递到段嵊面前,激动之余看着明信片,才想起来这是顾景明的照片,面色更红了些,“啊对不起,以为今天见不到段老师,……”
他拿起记号笔,温和道:“你要签什?”
“诶?就、就小顾哥哥的名字……”
“还有什别的吗?”对于认识的人的妹妹,还是个可爱的小omega,顾景明的耐心更多了些,“你有什愿望吗?可以帮你写下来。”
害羞的小姑娘却骤然怔,声音低到几乎淹没在后台嘈杂的人声中:“的愿望有点难实现……算了吧。”
吴序挠了挠头:“嗨呀,小顾,她脸皮薄,你随便签个吧。”
眼。
这本笔记本上的纸张纹路可以说是十分普通,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只有四周有圈朴素的边框,让他签名的那张纸还有他之前签错了的“秦”字应当都是从这个本子上撕扯下来的,撕完之后连边框都只剩下三面了。
……他当初签错的那个纸团好像是扔了?
“小顾哥哥,”小姑娘将那张纸递给了他,“上次、没有经验,让你签了白纸,今天带了明信片,可以把这张纸还给你,你帮签下明信片吗?”
她抬眼,怯生生地看着顾景明。
段嵊却接了过去,毫不介意地在明信片上写下了同句话。
——“祝吴小萌心想事成,段嵊。”
顾景明总觉得今天的段嵊怪
“你叫什?”
“吴小萌……”
顾景明不再多问,提笔落下笔锋。他还记得段嵊就在旁看着,刻意扭曲了番字迹,飒飒写下——“祝吴小萌心想事成,顾景明。”
笔迹落在明信片的上方,恰好落在照片里聚光灯的光源处,像是写在了明光之上。
吴小萌拿过明信片,吴序马上说:“公演就要开始了,你们忙,送她回观众席。”
青年十分自然地将这张纸接了过来,随意道:“好啊,你要签什?”
身侧,段嵊的眼神愈发幽深。
他动不动地站在旁,身量修长,脊背停止,目光停驻在吴序妹妹拿着的笔记本上,不知道在想些什。
顾景明也懒得管他,嘴角噙笑地等着小姑娘拿出明信片递给他。
那是张他在聚光灯下拿着话筒的,双目微闭,嘴角微勾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抓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