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伤口纸巾早就被血渗透不成样子,外套里层都沾些血迹。
他心思被这些杂七杂八东西拉到天边,段嵊已经轻柔地将他手臂放到沙发把手上,点点地用医用棉签擦拭着。
这人嗓音低沉,不疾不徐,“倒是想问你,你怎会知道荀安躁动要怎压下去?”
段嵊见他没有动作,按按他肩膀,将他按在身后沙发上。alpha信息素和这人惯用青松香水味萦绕而来,冲刷干净方才他被余节影响气息。
“外套脱。”
“你怎知道受伤?”
“看出来你这只手不利索。而且……闻到血腥味,”段嵊只是利落地从医药箱中拿出消毒东西和绷带,“别耽搁,你还要不要弹琴?”
顾景明脑海中骤然冒出寇向晨曾经和他说过那些话。
人来人往间,有人轻轻拉住他那包裹在外套袖子下、被自己活生生咬破手臂。
力道轻柔,丝毫没有牵扯到他伤口。
他回身抬眸,还未来得及说什,男人被把揽住他肩膀,将他从人群带离,带到处无人休息室。
房门关上,将外头兵荒马乱都隔绝在外。时间悄然而过,天色微暗,练习室里亮起白炽灯,将段嵊身影照分明。
顾景明这才发现,段嵊手上拎着个医药箱。
他嘟囔声:“你怎对血腥味这敏锐……?”
是当初被强制治疗时候,也曾为清醒,狠心咬破过自己手臂吗?
那必然是比他现在这种小伤口要痛得多。
寇向晨说段嵊曾经失去过骄傲,这样人被关在屋子里被迫接受omega信息素熏染,骄傲反倒成折磨吧?
他神思恍惚地脱下外套,露出受伤手臂。
男人黑眸映着他身影,眼神居然带着些许温柔和心疼,语气润着些纠结,还带着难以忽视温和。
“坐下,衣服脱。”
“?”
“给你上个药包下。”
顾景明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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