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恶心人。”
男子清亮嗓音在屋内响起,又是道微风拂过,崇宣帝偏头看去。
屏风上已经不再有旁人身影。
崇宣帝笑,阖上眼.
另头,江慎出乾清宫,眼便看见等在外头御辇。
江慎低垂眼眸中闪过丝波澜。
这便是至高无上皇权。
“不急,这些早晚都会是你。”崇宣帝又轻轻笑下,道,“不过在这之前,朕得替你将这些阻碍都除去,省得你总抱怨朕不管你,未尽到个做父亲该有责任。”
“没急着动江承舟,是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花样。他敢在这个时候回京,朕就没打算让他全须全尾离开。”崇宣帝悠悠道,“从他踏入京城那刻,便是羊入虎口。无论他想做什,要做什,或什都不做,都不会改变。”.
内侍送江慎离开,崇宣帝道句自己疲,将左右侍奉太监全都挥退。
“但如果,本身就不是老五呢?”崇宣帝道,“李宏中是老臣,当初朕尚未继位以前,他与江承舟便有过联络。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旧事。”
这些年未曾听说李宏中与肃亲王还有什联络,但如果肃亲王当真有心在京城做点什,联络两个旧部,不是没可能。
江慎眼眸敛下:“父皇意思是,当初指使李宏中也是肃亲王?可如今死无对证,就算当真是他……”
“死无对证?”崇宣帝轻声打断他,“朕想动什人,还需要找证据吗?”
他话音十分平和,却带着股不难察觉危险。
以及等待御辇旁那道鲜红身影。
少年好像已经等挺长时间,正在百无聊赖地将脚边颗石子踢来踢去。他近来腹部隆起弧度又长大些,已经有点影响他往地上看,于是,他只能两只手抱着肚子,略微弯下腰,摇摇晃晃地与那颗小小石子较劲。
乾清宫内陷入片沉寂,崇宣帝独自躺在榻上,半晌后,忽然低声道:“朕要是当真杀他,你不会与朕翻脸吧?”
他话音落下,摆在龙榻前方三折屏风上,忽倒影出道玲珑纤长身形。
那身影没有说话,屋内道微风拂过,崇宣帝床头小案上,多出个药瓶。
崇宣帝偏头扫眼,笑道:“那看来是不会。”
崇宣帝又道:“或者,朕也可以把他变成个废人,让你永远将他锁在身边,任你折磨。”
确,这也是崇宣帝与江慎不同之处。
太子头上还有个皇帝,还要考虑那堆皇室宗亲长辈,行事不免处处受限。
可崇宣帝不同。
当今圣上代表着绝对规则和真理,圣上想动什人,从来不需要证据。
就像先前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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