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叔他……”
林
黎阮眨
眨眼：“是
把你救出来
吗？”
“是啊。”林见雪道，“那时候已经很虚弱，但宁可死，也想要重获自由。在大梁国破当日，自断
尾，终于挣脱那锁妖链。”
“可是已经没有力量从皇宫逃出去，你就是那时把救回来。”
黎阮终于明白过来：“所以，民间传说里，有人看到道光芒从皇城飞去长鸣山……”
林见雪点点头：“那不是，是你。”
“那三年里，他不再上朝，不再处理任何政务，放任大梁飞快衰落下去。也是从那时起，民间开始有祸国妖孽传闻。”
民间传闻，大梁皇帝是因为被妖怪勾引，才会荒废政务，最终导致灭国。
可事实正好相反。
“那链子让法力尽失，天比天虚弱，可是不想永远被他困在后宫。”林见雪垂下眼，碰碰眼尾旧伤，“这些伤，都是那时候留下。”
黎阮不说话。
bao虐，他怀疑身边所有人，害怕别人会背叛他。”
“也包括。”
说到这里时，林见雪眼底终于露出点异样神色，却不像是难过，反倒是……畏惧。
这是黎阮第次在林见雪脸上见到这样表情。
黎阮轻轻唤他：“阿雪……”
是黎阮将他救回长鸣山，帮他治好伤，让他捡回条命。
但黎阮开心不起来，他又问：“后来呢？”
“后来嘛……”林见雪顿顿，才道，“伤愈下山已经是好几年之后事，听说赫连煜在国破当日，在那曾囚禁寝宫里自焚。而且，因为百姓恨透他，就连那焚烧后尸骨都被人拖出来挫骨扬灰，到最后也没留下个全尸。”
“可还是觉得不够痛快。”
他仰面躺在屋顶，仰望着那满天繁星夜幕，那双美得惊心眼中却是片冰冷：“他那
对，还没来得及报仇，他凭什就这死？”
他只在皇宫里住几个月，而且江慎还天天换着法陪他玩，他都觉得有点闷。可阿雪，他被关在皇宫里三年。
那该多难受啊。
黎阮双臂环抱膝盖，脑袋枕在胳膊上，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难怪阿雪这讨厌凡人。
“好啦，你干嘛这副模样。”林见雪在他脑袋上揉把，道，“你后来不是救吗？”
林见雪恍然回神。
他抬起手，在自己颈侧轻轻碰碰。用以遮掩法术褪去，那雪白修长脖颈上，慢慢浮现出道鲜红血痕。
黎阮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好像很担心会离开他，于是寻遍天下，让人打条能抑制妖族法力金链，把关在后宫。”
“他关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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