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江慎未曾考虑过角度。
江慎问:“所以你认为,这次事件背后真凶,也是觊觎皇权之人?”
黎阮抓着鸡腿啃得津津有味,不以为意:“来凡间这久,你哪次遇到麻烦,背后不是觊觎皇权人?认命吧,你这些年走就是这个荆棘遍地命,得把前路那些阻碍全都扫清,以后日子才能好过些。”
这大约便是妖族。
他们视野远比凡人更加开阔,活得通透而清醒。
江慎扶着黎阮在桌边坐下,给他盛碗汤。孕早期那三个月过去后,小狐狸终于不再时常觉得恶心,食欲也恢复不少。
能吃又能睡,这段时间被养得就连脸颊都圆润些。
两人吃着午膳,黎阮才想起来问江慎早晨事。虽然那会儿他还没睡醒,但隐隐约约感觉到江慎出去趟。
江慎将上午曹闲清带来消息告诉他。
“原来真是下毒……”黎阮咬大口鸡腿,含糊道,“那个凶手在这个时间下毒,是不是想害你没法顺利继位啊。”
强行“哄睡”小狐狸腹中那小崽子后,江慎终于如愿以偿。
午后,江慎端着午膳进屋,黎阮还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肚子。
这小狐狸崽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委屈,虽然全程都乖乖没有动下,但结束之后却又开始动个不停,偏要黎阮多摸摸他才乐意。
这股子黏人劲,和小狐狸先前黏江慎时模样。
“以后又是个小黏人精。”江慎如此评判道。
虽然迷糊起来,也是真迷糊。
江慎直知道小狐狸懂得识人面相,不过他还是头次听小狐狸评价他命数,时有些好奇:“那还要花多长时
江慎有些惊讶于他敏锐:“为何这说?”
“很简单啊,你之前不是说过,去年那场疫病影响春耕,还让附近几个州府小乱阵,所以你后来才会被派去赈灾嘛。如果这次们没能提前发现这个怪病,京城附近肯定也要乱。”黎阮道,“时局动荡,最容易横生异象,不适合移交皇位。”
这点,从天象中也能看得出。
古往今来,每每遇到时局动荡之秋,都是王朝更迭最佳时机,这种和平移交皇位情形,几乎是没有。
黎阮不太懂那些阴谋算计,但这些自然规律他是懂。
“黏就黏嘛。”黎阮抱着肚子走到桌边,“小狐狸崽崽想做什都可以。”
自从这小崽子会动之后,黎阮好像忽然找到孕育新生命乐趣,不仅再也不嫌弃他,还颇有要把孩子宠坏趋势。
全然不记得自己前几日还在嫌它麻烦。
对此,江慎除有些吃味之外,倒也没什意见。
他与小狐狸孩子,自然应该受尽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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