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听到
少年噼里啪啦
大串话：“对不起
不是故意骗你
真是妖怪但现在变不回来你别看不想吓到你！”
这整段话没有丝毫停歇，江慎看着那被他拎住后颈，四肢悬空扑腾小狐狸，好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段话里重点。
“你躲起来……是担心吓到？”江慎问。
“你们凡人不是都很害怕妖怪吗？”小狐狸扑腾几下觉得挣脱不开，放弃般垂下四肢，蔫哒哒道，“是不是很吓人啊，你别怕行不行，从来不害人。”
小狐狸浑身绒毛都炸开，把自己炸成个放大版绒球。那双漂亮红眸水汪汪，也不敢看江慎，委委屈屈垂着脑袋。
——如果不是有小截没藏好尾巴尖从衣物中间露出来话。
江慎松口气，伸出手在那尾巴尖上轻轻捏下。
尾巴蹭地收回去。
这次藏得天衣无缝。
“出来。”江慎等好会儿，衣橱里愣是没半分动静，快要被他气笑，“躲起来做什
，你在里面不闷吗？”
，连忙翻身下床，“小狐狸，你在哪儿？”
少年以前从不会趁他睡着跑掉。
就算有时候早晨醒得早，肚子很饿，也从来不会跑出去让下人给他准备吃。只会乖乖躺在江慎身边，等他醒过来，再软软地冲他撒娇。
怎会忽然不见？
难不成变回狐狸，便不再有做人时性格和记忆？
江慎看他好会儿，有点想笑，却又忍住。
认真道：“嗯，你是挺吓人。”
衣物深处传来少年闷闷地嗓音：“……不、不闷。”
很好，还是会说话。
江慎道：“快出来，你再不出来，要抓你。”
那团衣物动动，却没见有狐狸从里头出来，反倒像是躲进更深处。
江慎低哼声，手掀开那繁复衣物，另只手伸进去，闪电般抓到团毛绒绒东西，用力拎出来。
江慎时间胡思乱想，在大殿里里外外搜寻好几圈都没找见，正想着要不要去院子里找找，余光忽然瞥见物。
内室衣橱，不知何时开条小缝。
江慎悄无声息走过去，果真透过那缝隙边缘瞧见点鲜红绒毛。
他轻轻拉开衣橱。
衣橱里叠放着不少衣物，小狐狸身形太小，眼看过去，甚至根本看不出里面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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