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读书人，连谎都撒不圆
。”江慎轻嘲
笑，“老三如今已经被圣上软禁，他就算是铲除
这个异己，还能替他翻案不成？更不用说那些死士从哪里来，原油又是谁给他
……这
多天，桩事都说不清，指望谁信？”
郁修：“属下无能。”
“与你无关，是看轻他。”江慎摆摆手，“毕竟是文人，确有几分风骨，不容易服软。”
郁修问：“那接下来……还继续审吗？”
他迟疑片刻，道：“属下以为，如今审讯法子既然对李大人无用，如果要继续审，恐怕只能动刑。”
拉开殿门时，已经又变回那位高高在上，成熟稳重太子殿下。
江慎踏出寝殿，回头将殿门仔仔细细关好，才问：“你找什事？”
郁修：“……”
郁修大概是这段时间受伤最深位。
他身为侍卫统领，从小到大，除外出执行任务，其他时候都与太子殿下形影不离。可最近呢，太子殿下外出不让他跟着，在书房处理事务也不让他跟着，聊机密时就连寝宫门都不让进。
狐狸，忽然想起什，从怀中取出枚淡粉玉坠。
自从少年向他承认，这玉坠是他送给他之后，江慎就没再继续调查这东西。回京之后，他便命人将玉坠送回来，直随身携带。
淡粉坠子雕刻出只圆滚滚小狐狸，江慎看看玉坠，又看看面前小狐狸。
在这之前，江慎直以为这玉坠雕刻得有些失真，哪有狐狸会是这圆润模样。
但……
李大人年事已高，又是个弱不禁风文臣，江慎担心他扛不住大牢里那些酷刑，始终没让人动刑。
但不用刑，想从这个倔骨头口中套出话来，确不太容易。
江慎沉默下来。
少顷，他忽然又问：“老三那边怎样？”
郁修：“三殿下仍被软禁在府上，由陛下禁军亲自看管，似乎尚不知晓
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身边养只什小妖精。
勾得人魂都要没。
他在心中腹诽，面上仍是那副不苟言笑模样，认真道：“殿下先前命属下审讯祠祭司李大人，属下已连审他三天三夜，可……”
江慎：“还是不肯说？”
郁修摇摇头：“李大人至今仍然口咬定，他是想为三殿下铲除异己，自己做这决定，与旁人无关。”
他把玉坠放到小狐狸身边，仔细对比下。
真就模样。
圆成球。
太子殿下玩物丧志，竟将还有人在外头等他事忘个干二净。直到门外青年忍不住敲敲殿门，轻声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江慎揣起玉坠，牵过斗篷将床上小狐狸仔仔细细裹好，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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