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收回目光，望向身旁
人。
都说灯下最宜看美人，灯火在裴千越脸上留下跳动光影，衬得那张脸俊美非常。风辞看着看着，心里忽然有点气恼，凑上去在裴千越嘴唇上啃
口。
“混账东西。”风辞闷声道。
裴千越莫名被骂
“放心，
不会趁你不在时做什
。”裴千越从身后拥着风辞，在他脖颈间细细亲吻，“只要你乖乖留在身边，什都不会做。”
这是又在耍性子。
风辞哭笑不得，却也不想再与他掰扯下去。
无论他未来有什计划，那都是将天道任务完成、他获得自由之后。
现在掰扯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想要东西，会尽所能握在手里，任何人都别想夺走，包括你。”
“不管，将为此付出多大代价。”
风辞偏头看他：“你想做什？”
裴千越不答。
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要三个月见不到裴千越，这比他们重逢时间还要长。
风辞不知道裴千越要怎熬过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过。
可这就算是爱吗？
如果是三千年前，他或许会试试去找答案。
可现在……太迟。
“等闭关结束，将这些破事结后再说吧。”风辞身体卸劲，任由裴千越将他搂进怀里，“八字还没撇呢，现在就操心这些，太早。”
裴千越点点头：“好。”
自从上次两人在这识海中厮混整整三天还毫无察觉之后，风辞再入识海时，总会留丝意识在外，能感知到外界时间变化。
夕阳终于沉沉落下，风辞心念动，凉室四周便亮起烛灯。
他们仍没有离开识海，也没有再做什。就这静静依偎在竹榻上，看着外头逐渐降临夜幕。
风辞道：“裴千越，这些们都好商量，你别做傻事。”
他很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个疯子，为达到自己目，他什都做得出来。
偏偏风辞明天就要去闭关。
“好商量？”裴千越道，“主人和天道谋划，要抹去记忆时候，与商量过吗？”
“你——”
风辞从没有想过在这个任务结束之后还要继续活下去，因此，他从没打算在这世间留下什令他眷恋不舍，可能改变主意之物。
所以，这个问题答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这世间没有什是能长久，再深情意最终也会被时间消磨，沦为永无止境痛苦。
能规避痛苦，唯有解脱。
那具微凉身躯重新贴上来，裴千越抚摸着他仍有些濡湿长发，轻轻道：“风辞，你不会以为是那种甘愿昧付出，什都不想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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