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裴千越面无表情，“正好听见主人说，想试试
天换个。”
风辞：“……”
他话音刚落，却感觉无名指根烫。
条红线浮现出来。
裴千越
声音跟着在他脑中响起：“真这
想试？”
风辞怔，连忙朝四下望去，最终将视线落在小白猫脖颈间悬挂铃铛上。
他把将小猫拽过来，铃铛打开，粒金色蛊虫从里面飞
出来。
狸九还真幻想起来：“如果
有朝日想结束自己生命，定要在最后日子里好好享受。比如，多找几个美人陪在身边，天换个，换腻为止。”
“天换个？”风辞哑然失笑，“你吃得消吗？”
狸九：“您又没试过，怎知道吃不消？”
竟然很理直气壮。
好像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正是因为太过浪荡，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风辞迟疑片刻，摇摇头，“不需要这些。”
狸九：“怎会不需要？”
“因为已经活得够久。”风辞仰头望向天际，喃喃道，“久到……死亡对来说是个解脱。”
是他这些年，直苦苦追求，却求而不得解脱。
许是同样拥有长久寿命，狸九听这话，倒没有太过惊讶。
“喵嗷！”狸九显然事先不知道有这东西存在，吓得浑身毛都炸起来，“萧过怎在身上放虫子！”
“这好像……”风辞按按眉心，虚弱道，“好像是传音蛊。”
“圣尊好眼力。”
道声音从屋檐下方传来，裴千越与萧过站在房屋前方空地上。下刻，裴千越身形晃，风辞后背贴上道微凉身躯。
“你……”风辞心虚得不敢看他，“你都听到多少？”
不过风辞感觉得出来，狸九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日子有多差。
否则，以他能力，想要逃走应该不难。
再不济，只要杀下蛊之人，蛊毒自然可解。
又是个不坦率。
但风辞没打算戳穿他，而是本正经附和道：“嗯，有机会定试试。”
“三千年，确够久，可想象不到活这长时间会是什感觉。”小白猫趴在屋檐上，歪歪脑袋，“不过这样不是也挺好？连目标都不需要，把剩下每日当做最后日来享受，想做什就做什。”
风辞点点头：“你说得对。”
自从回到这个世界，风辞确是这做。
将在这里每日都当做余生最后日去度过，率性而为，不必计较太多。
确比他先前日子都要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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