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为这些年来过的生死太多，面对生命的消亡，风辞会惋惜，但不会觉得无法接受。
何况凡人终有
死，妖的寿命却很长久。
“但如果是，不会这样选择。”裴千越忽然道。
风辞仰：“如果是你，会如何？”
裴千越：“继
古朴的寺门在晨曦中缓缓合上，也将那逐渐苏醒的寒山寺藏在门内。
风辞收回目光，道：“派人封锁这里吧。”
至少在幻境的灵力耗尽之前，他不打算破坏它，也没有资格破坏。
裴千越轻轻应了声。
二人这才御剑离开寒山寺。
“你依旧选择这么做了。”风辞轻轻道，“你只想和他在起，对吗？”
边终于泄出第缕光。
寺里的钟声停了。
风辞抬过去，倒在寺庙门前那具尸身忽然动了动。原本干瘪焦黑的皮肤以肉眼的速度恢复，血肉重新回到这具身体。
小和尚站起身，茫然地四下了，捡起落在身旁的扫帚。
吧。”风辞抬眼望向远处，重重山水之间，清晨的姑苏城仍在安睡，“你不是说要陪人间？去也。”
“。”裴千越道，“主人的。”
身后传来响动，是那小狐狸跟了出来。
“来送吗？”风辞弯腰把小狐狸抱起来，摸了把脑袋。
小狐狸还是有点怕裴千越，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在裴千越根本懒得理它，只是问：“寒山寺这边，主人有什么打算？”
穿破云层后，风辞还在回望向那庄严的古刹。
“为了个梦境，耗费几百年修为，你觉得值吗？”风辞问。
裴千越把风辞搂在怀中，抬起宽大的衣袍替他挡去清晨的寒风：“它自己的选择罢了，没什么值不值得。”
风辞“哦”了声，没答话。
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小狐狸眼神亮起来，它忽然挣脱开风辞的怀抱，蹦蹦跳跳往寺庙里跑。
跑动时扬起寺外的落叶，小和尚冲他喊：“小狐，你把刚扫的叶子弄乱了！”
小狐狸没理会。
他尾巴扫，飞快跳进寺门，被只手拎了起来：“终于抓到了，昨晚跑哪儿去了？”
小狐狸蹬了蹬腿，被净尘抱着往寺内走去：“走，与上早课去。师父说了，你多经文对修行有处。”
风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寒山寺被人灭门，寺中僧人魂魄已散，怨气也有慧空大师留下的秘境控制，短时间或许出不了什么大乱子。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这里距离姑苏太近，未来能还会有不知情的外人误入中。
要不要破坏这个幻境，还是任由继续下去。
风辞没急着回答，而是低问小狐狸：“你知道，幻境总有会为灵力耗尽而消散的，对吧？”
小狐狸仰对他对视，眼神中满是懵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