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声飘荡余韵中,风辞腾身而起,朝古刹飞去。
有个小和尚正在寺外扫地,风辞在寺门外落地,缓缓朝古刹走去。小和尚被忽然到来他吓跳,不快回神来。
他放下扫帚,走到他面前。
小和尚向他行个佛家之礼,有礼有节问:“敢问仙尊号,来寒山寺所为何?”
“住持大师在吗?”风辞低声问。
月色高悬。
悠远绵长钟声阵阵回荡在山林间,半山腰,有座古刹静静伫立其中。风辞站在山崖之巅,视线遥遥望向静谧古刹。
有风将他素色衣摆吹起,衣袂纷飞,在清冷月色下恍若谪仙。
他似乎有耐心,静静数着古刹里钟声,下接着下。
“百零五。”
混账东西就是笃定他舍不得,笃定他吃这套,才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表现。
和前面几次试探样,就是着他心软呢。
越是这样,风辞内心就越发坚定。
每次都用招拿捏他,哪有这好。
他才不会上他当。
没睡好觉。
修行到风辞这个境界,本是不需要靠入睡来恢复体力,就饮食样,都已不再是必须之物。可风辞活太多年,本来就嫌日子太长太无聊,果连睡觉这打发时间好东西都失去,就更不知道该做什。
因此,这些年他始终保持着入睡习惯,而且每日都要睡长时间。
个长期睡眠稳定老年人来说,整整三天没睡好觉,有多可怕不言而喻。
夜幕降临,屋外寒风凛凛,风中夹杂着细雪,轻飘飘落到枝头。
“在。”小和尚道,“可要小僧替您通禀?
“百零六。”
“百零七……”
他不疾不徐地数着,眸光微敛,声音清冽。可是这往日听来叫人心绪平静钟声,此刻却只让他觉得悲伤。
股莫名悲怆充斥着风辞内心,可他并不明白份悲伤来自何处。他还没明白,寺钟已经敲响最声。
百零八声钟响,结束。
风辞在心中这样着,索性也不睡,起身盘腿,打坐入定。
修士入定能完全隔绝外界干扰,有静心凝神效用,少则几个时辰,多则数日都有可能。他倒要看看,他和裴千越谁耗得谁。
可风辞这入定,却并未像预中样静下心来。
相反,他又做个梦。
***
风辞今日不知多少次睁眼,偏头看向房门方向。
外头又下雪。
阆风城虽然地处昆仑,但实际上平日里不会频繁下雪。
也不知是不是天道都惩罚裴千越,这三日,阆风城陆续下好几场雪。大雪每次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来得又急又快,裴千越身上积雪融又起,没个消停时候。
风辞知道裴千越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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