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生在冷宫,每日都为了生计而提心吊胆,吃尽了苦头。后来运气好,被先
让人分次少量给摄政王下毒,待到几年之后,小皇帝成长起来,摄政王便会毒入肺腑,成为一个废人。
到那时,就没人能与他儿子争夺这江山了。
小皇帝当日不敢说,自然是怕秦昭在得知真相后,不肯再拥护祁氏,一举反了朝廷。
“是我祁氏对不起你,荣亲王,我替我父皇向你道歉。”祁瑄道,“当年你出了事,我怕母后紧接着就要对付我,所以只能尽快赶回京城稳住她。这些年母后看我看得很严,她一直没有真正对我放心,我不敢去找你……”
“找我何用?”秦昭声音低哑,“你发现我毒入肺腑,记忆全失,根本没有能力再和太后斗下去。你把我藏在江陵,说起来,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秦昭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有些低哑:“你查到下毒的人是谁了?”
“查到了。”祁瑄道,“你府上一名家仆在刑讯后承认了下毒之事,他说他是受了……受了父皇旨意。”
一声脆响,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四溢溅开。
“……那名家仆我没有处死,如今正秘密关押,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安排。”
秦昭没有答话。他只觉得耳畔翁鸣作响,浑身气血都往上涌,身旁的人在说什么,已经听不真切。
何那日不告诉我实情?”
祁瑄沉默了。
秦昭语气加重了些:“既然中毒的事与你无关,为何当日不和我直说?”
祁瑄瑟缩一下,声音都有些颤抖:“中毒……也不算和我无关。”
秦昭一怔。
“你……”
“祁瑄,你真的想当这皇帝吗?”秦昭忽然问。
祁瑄动作一顿。
他脸上那副唯诺胆怯的模样忽然消失了,祁瑄直起身,抚摸着腰间的折扇,轻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活下去。”
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选择。
祁瑄起身想过来扶他,却被秦昭推开。他低垂着眼眸,忽然笑起来。
不愧是先皇。
他就这么笑着,抬眼看向祁瑄:“陛下,你学会了吗?这才真正的帝王权术。”
他早该想到,先皇怎么会放心让他来对付皇后,他难道不担心摄政王势力日益增强,日后动了反心么?
先皇派摄政王毁去沉欢散,研制解药,可他自己却偷偷留下了一部分。
“回到京城之后,我让人仔细调查了这件事,后来……在你惯用的熏香里,找到了沉欢散的痕迹。”
熏香。
这两个字一出,秦昭瞬间明白过来。
下毒的人并非一次性给他注入大量沉欢散,有人将其放在熏香里,让他日日吸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终累积多年,一朝毒发。
好一个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