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没有回答。他注视着面前少年,片刻后,移开目光:“罢,先不说这个。雪已经快停,你们多半马上就要启程,们先说要紧事。”
“……这皇帝你还想不想做?”
这画面着实有些奇怪。
如今已是介平民前摄政王,就这
这不难猜测。
但凡小皇帝能稍微多些威严,身边侍卫也不会跋扈成那个样子。
连主子话都不听。
“你看见还活着,好像没有太惊讶。”秦昭道,“当年事你知道多少?”
“当年……是母后派人刺杀你。”祁瑄顿顿,道,“朕是在你出发去往江陵之后才知道此事,母后动手脚,朕联系不上你,派去人赶到时候,你已经不见踪影。”
小皇帝条件反射般抖下,规规矩矩坐直。
秦昭只觉得头疼。
他还以为别经年,这人能有点长进,怎还是这副唯唯诺诺模样。
秦昭方才在大殿与小皇帝见面,本以为这人会来找自己。结果他等到快中午,竟点消息都没有,害得他只能主动前来。
……再等下去,他家小夫郎就该饿坏。
间主屋。
这山间寺庙客舍条件算不上好,屋内布置极简,眼就能望尽。屋子里很安静,秦昭合上房门,转头看见坐在矮榻上少年。
秦昭走到他面前,朝他躬身行礼:“圣上,草民来。”
小皇帝低着头,闷闷地应声,没说话。
秦昭眉头不经意地皱下,却依旧很耐心:“还请圣上将手伸出来,草民替圣上把脉。”
“人发现你坠崖痕迹,顺着河道寻找,但没有找到人。”
那时候,秦昭应当已经被陈彦安救回去。
祁瑄继续道:“后来母后又派人去找过你几次,都没有下落,便以为你已经死。”
“这说来,身上毒你并不知情?”
“毒?”祁瑄有些惊讶,“什毒,你中毒?”
秦昭懒得再与他耽搁时间,直截当问:“坊间传言你重病,怎回事?”
“朕……朕没病啊。”祁瑄小声道,“是母后……”
与秦昭猜测相同。
是太后控制小皇帝,让他假意称病。
“这些年,都是太后在背后治理朝政?”秦昭又问。
他从随身药箱里取出腕枕,放在小皇帝手边小案上。
小皇帝乖乖伸出手来,让秦昭给他诊脉。
片刻后,秦昭收回手:“圣上身体切如常,只是平日里需要保持心绪平和,莫要大起大落,思忧过重。”
“什、什意思?”
“放轻松,别紧张。”秦昭叹口气,“祁瑄,这多年,你怎还是这副遇到事情就只会躲起来样子?你就是这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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