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景黎就着方才喂他那
勺，自己也尝
尝，
锅里烧着锅鲜红
高汤，景黎正将那些汤汁舀进口铜锅里。
方才他们在外头闻到香味，应当就是这锅汤。
秦昭望着这混乱场面，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问：“你这是在做什
？”
“你怎进来！”景黎不满地皱眉，叹气，“算，你帮
把这些菜端出去吧，会儿在汤里涮着吃。”
秦昭走到他跟前，细细观察片刻：“这是羊骨汤？”
又过会儿，景黎终于快步从后厨走出来。
他手里端个小火炉。
这火炉是平时熬药烧水用，是用石头打磨而成，分量不轻，里面还燃着火星。景黎就这大咧咧地端着出来，走路都有些走不稳。
“你弄这做什，当心点。”秦昭生怕他被火烧着，连忙起身接他，连身上毛毯落地都顾不上。
有秦昭帮忙，景黎才顺利将小火炉放在院子中央。
转眼步入十二月，温度日比日凉。
京城今年下雪下得晚，到十二月还是没见任何动静。反倒临近月中时，还出几日大晴天。冬日里晒晒阳光是最舒服不过，秦昭索性叫阿七搬来躺椅，抱着软乎乎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至于景黎，某人大早出去买食材就钻进后厨，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连阿七想去帮忙都拒绝，不知道在鼓捣什。
约莫到中午，隐隐约约香味飘出来。
小鱼崽在秦昭怀里翻个身，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哇——”
“对呀。”
“为何是这般颜色？”
“加番茄。”景黎得意道，“还炒辣子和香料进去，你尝尝。”
他顺手拿过小勺舀点，吹凉喂到秦昭嘴边。
秦昭依言尝口，道：“淡。”
“可以吃午饭，就在这儿吃。”景黎脸上沾点烟灰，急匆匆道，“你看着火，别让小鱼崽碰到，马上就回来。”
说完，又往后厨跑。
秦昭放心不下，唤来阿七把鱼崽和火炉盯着，自己去后厨帮忙。
后厨里说是片狼藉也不为过。
大大小小碗碟摆在灶台上，里头蔬菜瓜果都只是简单切片摘好，还沾着新鲜水珠。旁案板上，切满满大盘肉片，只是主厨刀工显然不怎好，切得忽大忽小，忽厚忽薄。
躺不住。
秦昭心中同样好奇。
景黎不会做饭，这些年跟着他和阿七学些，也只到能把饭菜煮熟而不烧糊水平。
他很好奇景黎今天会给他们做点什。
可小夫郎下死命令，在他出来之前谁也不能进后厨偷看，秦昭便只得剥个葡萄塞进小鱼崽嘴里，勉强把人安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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