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不少村民手里拎着或背篓里装着书本，再往远些看过去，还能看见有人在山间空旷处晨读。
“没想到你的影响会这
深。”景黎有些感慨。
两年前秦昭和村长想办私塾的时候，还有好多村民不同意，没想到现在，已经这多人愿意读书了。
秦昭道：“他们本就只缺少
个范例罢了。”
这些僻壤山村的百姓并非抗拒读书，而是他们世世代代以耕种为生，过惯了这种日子，很少会有人愿意去做出改变。
小鱼崽奶声奶气道：“阿爹……他们在说阿爹。”
“嗯，是在说阿爹。”秦昭应道。
“为什呀？”
小崽子仰头望着自家爹爹，也不知在问对方提及秦昭的原因，还是秦昭默默离开的原因。
景黎笑着插话道：“因为你阿爹很厉害哦。”
少人关注。
阿七先去驿站寻马车，秦昭手抱着鱼崽，手牵着景黎，在路边找了个稍隐蔽的地方等候。
身旁，几个村民正在闲聊。
“顺子哥，你又去临溪村啦？
都说了解元老爷不会这快回来，他们村长那儿不还没消息吗？”
“不去亲眼看看，谁知道是真没回来还是故意不说。”答话那人赶着牛车，就停在秦昭他们身后，“你是不知道，自从知道临溪村出了个解元，这附近的乡镇有多少人想拜那位老爷为师。不多去几次，就要被别人抢先了！”
但只要有人踏出这步，并获得成功，百姓们看到好处，不消去劝，他们自然都会仿效。
因此，但凡出过贡生举人的乡镇，读书氛围都远比其他地区好，出的人才也会比其他地方多。关于这点，秦昭过去已经见识过许多次。
翻过座上，就来到
小鱼崽眨了眨眼，似乎还是不太明白。
阿七寻的马车已经来了，二人没再继续解释，抱着鱼崽上了车。
马车摇摇晃晃走在山路上，景黎瞧着外头。这会儿已经临近正午，正是许多来镇上赶集的村民回村的时间。
路上行人颇多，不过仍能看出与过去的些微不同。
景黎道：“手里拿书的人多了。”
“你之前不是不想让你儿子考科举吗？忽然想通了？”
那人嘿嘿笑：“可不是吗，现在算是瞧出读书的好处来了。要是儿子也能考个举人，不，考个秀才都成，可比种辈子地强多了。”
“……说起来，那个秦昭和他夫郎离乡的时候还远远见过面呢。谁能想到，年多过去，人家今非昔比了。”
这两人原本在秦昭和景黎身后说话，没注意到他们。可小鱼崽听见了熟悉的名字，趴在秦昭肩膀上探出头去：“咦？”
秦昭与景黎对视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走去，默默离得远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