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骂骂咧咧嘟囔几句，孩童的欢笑声透过窗户传来。他将窗户推开
条细缝，恰好看见小鱼崽穿着件红袄子，摇摇晃晃跑过雪地。
小崽子弯腰捧起捧雪，用力扬，碎雪飘了满院。
“要是搁在以前，
肯定想象不到你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萧越忽然有些感慨。
秦昭：“什
日子？”
“娶妻生子，柴米油盐。”萧越视线凝
“不急，不过想提醒你，离开前别忘记要赔偿给的银两。”秦昭给自己倒了杯茶，语调不紧不慢。
萧越：“什银两？”
秦昭从袖中取出张信纸，推到萧越面前：“昨晚你共弄踢坏家三个花盆，两个陶瓷杯，还撞碎了书房前的花坛。按照双倍的价格，这是你需要赔偿的银两。”
萧越惊愕：“你那些破玩意值十两？？？”
秦昭：“你若不信，可以带你去集市上问。”
“……”萧越默然无语，又道，“就是性子不太像，你以前可没有这……”
话还没说完，被秦昭在桌下狠狠踢了脚。
萧越惊觉说错了话。
他如今还在假装与秦昭刚刚相似，怎也不该说出这种话。
萧越暗道宿醉果真坏事，忙闭了嘴，下意识去看秦昭那位小夫郎的神情。
穿发愁。不过由于秦昭最近病情反复，家人在吃穿用度上尽量节省，已经许久没见过荤腥。
这些东西……
看上去并不便宜。
景黎下意识看了眼秦昭。
秦昭没与萧越客气，直接盛了碗鸡丝粥放在景黎面前。
萧越：“……”
堂堂护国大将军和前摄政王，为了十两银子，特意跑趟集市。
这画面怎看怎古怪。
“行，算倒霉。”萧越拍了张银票在桌上，不屑道，“不就是十两银子，本将军不和你争。”
秦昭使了个眼色，让阿七上来收走了银票。
好在后者正专注地喂小崽子吃饭，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说什.
吃过早饭，景黎带小鱼崽去院子里玩雪，秦昭则在窗边煮茶。
“以前怎不知道，你还有这煮茶的手艺？”萧越抿了口茶水，摇了摇头，“可惜，手艺虽好，茶叶却太次。”
“差不多行了。”秦昭淡声道，“你还要赖在家多久？不急着回军营了？”
萧越不悦：“催什，这是秦先生的待客之道吗？”
“吃吧。”
景黎“哦”了声，舀起勺吹凉，先喂给了早就在他怀里嘤嘤呜呜、嗷嗷待哺的小鱼崽。
景黎忙着喂饱自家崽，秦昭也没闲着，时不时夹块糕点，舀勺热粥喂给他。举止自然娴熟，看得萧越阵阵牙酸。
萧越轻咳声，没话找话道：“你儿子生得与你可真像。”
秦昭头也不抬：“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