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景黎头发上轻轻抚摸下,后者睡得确不沉,他这动,几乎是立即就醒过来。
景黎稍直起身,用掌心试试秦昭额头温度:“温度降些,但还是有点热。”
“这是伤寒,哪这容易好。”秦昭声音还有些哑,他抚摸着景黎头发,低声问,“昨晚何时歇下?”
景黎从被子里滑出去,捡起丢在旁衣服披上,揉揉眼睛:“不记得啦。”
“你啊……”
景黎已经不像第次看见秦昭病倒时那慌乱。
这整晚,他都守在床边,给他喂水,降温,拧干帕子,遍遍帮秦昭擦身。
翌日,秦昭睁开眼。
身体温度已经降下来,四肢还残留着高烧后酸软无力,头疼得几乎快要裂开。秦昭无声地换口气,正想起身,却碰到条冰凉、光裸手臂。
景黎躺在他身侧,四肢覆在他身上,脑袋还靠在秦昭怀里。
听这打趣话,秦昭只是淡淡扫景黎眼。
也就是趁他现在烧得动不,说不出话,否则哪容得这小鱼这嚣张。
“好啦,不逗你。”景黎舀勺粥,细细吹凉,喂到秦昭口边。
这粥就是普通大米粥,里头什也没放,熬制很长时间,口感软糯浓稠。可秦昭喝进口中,竟尝出点苦味。
这些都是伤寒症状,秦昭懂医术,自然明白。
秦昭叹口气,正想说什,却听景黎道:“阿七说鱼崽昨晚很乖,自己安安静静睡觉,没让人哄。”
他跪坐在秦昭身边,小声道:“第次没哄他睡觉呢……”
秦昭默然片刻,撑起身。
“你别动。”景黎连忙压住他,“想做什来就好,大夫说你要多卧床
他上身什也没穿,秦昭也是衣襟敞开,直接触到对方微凉肌肤。
这是在……帮他降温?
秦昭低下头,端详景黎睡颜。
少年睡得不怎安稳,眉头紧紧皱着,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昨晚秦昭烧得迷迷糊糊,也能感觉到这人直守在他身边。
瞧这模样,多半是夜没睡。
他微皱皱眉,喉头滚动,忍着疼咽下去,才低哑着声音道:“预防汤药剂量加大三成,你与阿七每日早晚服用,切不可——”
“知道啦。”景黎又给他喂勺粥,打断道,“药已经让阿七熬上,你不用操心这些,顾着自己就好。”
景黎敛下眼,无声地叹口气:“你是没见到你儿子在门外大哭样子,都心疼。”
秦昭咽下口粥,低低应声:“好。”
喝完粥没多久,景黎又端来药给他喝。喝药时秦昭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迷糊间只觉得浑身筋骨都酸疼难耐,冷汗几乎浸湿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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