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带着顾长洲从院子里走出来时，景黎正抱着自家崽蹲在路边。见秦昭出来，两道目光不约而同抬头看他，如出
辙，可怜得冒泡。
景黎小声控诉：“你好慢哦。”
鱼崽也跟着：“咿呀！”
秦昭：“……”
他走上前，先把小崽子抱起来，才伸手去拉景黎。后者起身时腿软，被秦昭搂进怀里：“当心点。”
这名字忽然又触动起脑中些许记忆，秦昭闭上眼，半晌才轻轻道：“这人战功赫赫，手握兵权，素来与
不合。圣上登基没多久，他就自请驻守边关整整五年没回过京，他现在如何
？”
顾长洲道：“听闻圣上直想收回兵权，闹得很厉害。”
“你们联系上他？”
“还没有。”顾长洲道，“根据探子回禀，萧将军尚在驻地，且并无谋反
迹象，属下不敢贸然动作。”
“幸好没有。”
多长时间？”
“……属下……”
秦昭眉梢微扬：“你也说那是你毕生心血，不至于被句话，就毁得干干净净吧？”
顾长洲背心渗出冷汗，他从椅子上跌下来，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属下……属下当年确毁去情报网，可自从得知您被圣上处死消息，属下又……又找些人回来，这些年直隐藏在民间，不曾有任何动作。”
秦昭眯起眼睛：“你想做什
，造反？”
景黎额头抵着秦昭肩膀，嘶嘶抽气：“蹲太久，腿麻……”
秦昭无奈地摇摇头，扶着景黎往里走。景黎这才看见跟在秦昭身后顾长洲，下意识站直些：“你是……”
顾长洲目不斜视，朝他拱手行礼：“在下顾长洲，此番多有叨扰，告辞。”
随后就在景黎茫然目光中转身走。
景黎眨眨眼，嘟囔道：“顾长洲……难道是顾家顾老爷？他待人还挺客气，家教这好，怎教出那样儿子？”
秦昭轻嘲笑，没有多做解释，又吩咐道：“消息还不能透露出去，要你用最短时间恢复情报网，小心行事，千万别被人发觉。完成后给份线人名单，还有……”
秦昭问：“你那儿有没有功夫好、没在外面露过面手下？”
顾长洲道：“您是要随从？这儿确有批暗卫，自小训练，忠心耿耿。”
秦昭沉吟片刻，问：“会照顾孩子有吗？”
顾长洲：“？”.
顾长洲额头点地，沉声道：“报仇。”
秦昭问：“你们做到什程度？”
“您离开后，圣上将朝堂上下彻底清扫遍，支持您旧部大多被处死或免职，如今朝中重臣大多是皇帝亲信，无法渗透。”顾长洲顿顿，“唯有位。”
“谁？”
“大将军，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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