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有些迟疑，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薛仁。
薛老先生一摆手：“看我做什么，让你照看铺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我是不会帮忙的。”
秦昭点点头，又看向那书生：“你若信得过，我可以帮你诊脉换药，只收药钱。”
书生一愣：“这、这如何使得？”
秦昭没有隐瞒：“我只是来此帮忙照看铺子，并非坐诊，自然不用收取诊金。就看你愿不愿信我。”
秦昭看了眼药方，又看了看他的脸色，问：“这药是谁给你开的？”
书生一口气没缓上来，咳了半天，才道：“是城西清风堂里的大夫，他家买药太贵，所以我就咳咳咳……”
阿易家这铺子由于地势偏，生意惨淡，药材的售价比外面那些医馆要便宜得多，因此时不时会有穷苦百姓来这里买药。
书生见秦昭脸色有异，问：“这药咳……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秦昭：“这药是多日前开的吧？”
摇头：“这方子是薛先生配出来的，在下不能看。”
独家药方是极其珍贵之物，价格不可估量，因此医者通常不会将完整药方随便给别人看，以防有人偷盗取用。
秦昭不是做这种事的人，但该有的避讳不可少。
薛仁倒是不在意：“你不是还要帮我推广出去吗，你不事先看看？”
秦昭：“那也要等在下中举后，当真有能力将其推广时，再来请薛先生取出药方。”
书生：“这……”
薛仁在旁边小声道：“他以前在村里帮很多人看病，连中风都治好过，医术没得说，不用怀疑。”
“小生自然不是在怀疑。”书生没有再多说，后退半步朝秦
书生点头：“已有大半月了。”
“这方子没有问题，只是用药太过温和，你继续喝这服药，恐怕收效甚微。而且我猜，你大半月前病情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秦昭稍顿了顿，又问：“按理说，如果汤药喝完病情并未改善，大夫应该会帮你换药才是……你没有再去复诊么？”
书生被他说中，羞愧道：“咳咳大夫说得是，但那清风堂一次要收诊金两百文，还不算药钱，哪里还敢复诊。要不是今日实在咳咳咳……实在撑不住，我都不敢来拿药。”
“……我这药方已经不能用了么？”
“成。”薛仁没再坚持，半开玩笑道，“反正我还没找到人试药，本想着用你来试，结果你这毒解得比我配药还快，可惜了……”
秦昭默然。
二人正说着话，有咳嗽声从门外传来。
来者是个打扮贫寒的书生，脚步虚浮，身子骨瘦弱得很，说一句话能咳好几下：“我来取咳咳咳……取药。”
他取出一张皱巴巴的药方摊在桌上，道：“咳咳……麻烦大夫了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