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准。”薛仁故作深沉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万一是小鱼儿体质特
秦昭也道:“我这几日都替他诊过脉,那脉象并非是……”
“我只是说看着像,又没说一定是。小鱼儿的脉象的确是男子,而非双儿,这我还能看不出来?”薛仁偏头看了眼里屋,阿易依旧在后院熬姜汤,才压低声音道:“你们骗得过阿易,可骗不过我。”
双儿与男子从外观上看没有不同,但生理结构却全然不一样,因此在脉象的表现上也有些微差别。
这种差别不容易判断,若是经验欠缺的大夫一时间恐怕都分辨不出来。
因此,阿易至今都以为景黎也是双儿。
景黎:“嗯。”
“是否还总觉得困倦,闻不得太刺鼻的气味?”
景黎点头:“对。”
薛仁松开手,沉默下来。
秦昭听了薛仁说的那些,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将景黎的手揣回怀里,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他的手背。
间这味道忽然有些恶心,偏头咳了两声。
“哟,对不住。”薛仁忙熄了烟袋,来到景黎旁边,“你这怎么搞的,烟味都闻不了?”
“腊月开始就一直这样。”景黎委委屈屈道,“有时候炭火烧旺了闻着都不舒服。”
薛仁眉梢一扬。
秦昭也道:“他好几日食欲不振,却找不出缘由,正想来找薛先生诊诊脉。”
薛仁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从脉象上看,小鱼儿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找不出他身体不适的理由。但从表象上看……”
“畏寒,恶心,犯困,食欲不振,这不就是怀孕了吗?”
薛仁一摊手,无辜地看着二人。
秦昭低头与景黎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同样的茫然。
秦昭摇摇头:“先生别说笑了,既是男人,如何能有身孕?”
这症状听上去怎么像……
“看着像是有喜了。”薛仁悠悠说出了答案。
秦昭:“……”
景黎:“???”
“我怎么会——咳咳咳!”景黎被他吓得连连咳嗽,坐直了身体,语无伦次道,“可我明明……我是男人啊,我怎么可能——”
薛仁咧嘴一笑:“秦先生这是折煞老夫啊。你医术不比我差,列出的那些药材更是帮了大忙,你都诊不出问题,老夫能诊出什么?”
秦昭摇摇头:“在下只是班门弄斧,远比不上薛先生。”
薛仁被他这话哄得开心了,便道:“行了,我见小鱼儿这模样的确是难受。手伸出来,薛爷爷给你把把脉。”
景黎恋恋不舍地把手从秦昭怀里伸了出来,薛仁手边的小案上放了个腕枕,让景黎把手放上去。
薛仁扣在景黎脉搏上诊了片刻,又瞧了瞧他的口舌,眼珠,问:“你近来食欲不振,体寒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