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余光瞥见这全套动作,又看了看盘子里已经所剩无几的蜜饯,叹道:“小鱼,你都吃了——”
秦昭刚想训他,却被景黎也塞了一颗蜜饯到嘴里。
他就知道,景黎种的地这么反常,村民必然早就会有怀疑。
平日里见不到秦昭,这些人不好意思向一名双儿打听,这才忍到了现在。
秘方当然是有,那就是要让景黎亲自去种。
秦昭当然不会将这个说出去,只是摇摇头:“只是运气好罢了,并无什么特别的法子。”
陈老伯显然认定秦昭一定从中做了什么,可他再三逼问,秦昭都没有透露半个字,只能作罢。
这个时代双儿的地位不算高,不适宜抛头露面,村民不知道景黎其实不是双儿,自然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就算他们不这样想,秦昭也不希望景黎去镇上。
小傻鱼太单纯,没被别人骗走已经是万幸,谈何做生意?
秦昭想了想,又问了些关于酒楼收购蔬菜的细节,陈老伯一一给他解释了,道:“你不方便像我们这样天天往镇上跑,能被人收购去,总比烂在地里好。”
“他们过几天应当会来一次,到时我叫上你?”
得黝黑。他走到秦昭面前,看了看他的田地,感叹道:“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连种个地长势都比我们好。”
秦昭垂眸不答。
“我刚才听见你们说,想要把这些蔬菜卖出去?”陈老伯道,“我这儿有个法子,应该可以帮到你们。”
陈老伯认识镇上一家小酒楼的掌柜。
他们定期要雇人前往附近几个村落来,大量收购新鲜蔬菜。
卖蔬菜这事便先这么定下了。
不过他们还没等到镇上酒楼的人来村里,却先等来了另外两个熟人。
这日傍晚时分,秦昭惯例在家中研读医书。
景黎则在一旁读论语识字。
一边读,还时不时把手伸到果盘里,摸一粒蜜饯塞进嘴里。
秦昭点点头:“那便多谢陈伯。”
“谢就不用了,你要真想谢,我倒是有件事想问你。”陈老伯凑近了些,故作神秘道。
秦昭问:“什么?”
“你不如给我透露透露,这地到底怎么种出来的?”陈老伯挠了挠稀薄的头发,笃定道,“李大力家这田去年收成可不怎么好,你肯定有什么秘方!”
秦昭:“……”
“收购?”景黎问,“让酒楼收购去与送去镇上卖哪个更划算一些?”
陈老伯道:“若是想赚得多点,当然是送去镇上更好,不过嘛……”
他顿了顿,又道:“你家人少,一个身子不好,一个又是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双儿,要我说,还是被人收购去划算。”
景黎下意识想反对:“我为什么不——”
秦昭拉了拉他的手,阻止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