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与秦昭对视,无辜地眨眨眼。
意思很明显:你养鱼饿。
秦昭在他脑袋上揉把,笑道:“先去梳洗,去煮两碗面。”
秦昭生病这大半个月,都是由景黎来负责日三餐。不过由于某条鱼厨艺水平也就熬个粥程度,所以大多时候,他只能拿家里东西或钱财去邻居家换点现成吃食。
虽然温饱不成问题,但味道比起秦昭做可差太远。
从景黎回村到现在,先是秦昭病倒,而后又上山寻找草药,算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许是终于放下桩心事,景黎这觉足足睡到正午,直到被腹中饥饿感唤醒。
景黎睁开眼,秦昭已经没在床上。
他瞬间吓清醒,连忙坐起来:“秦昭!”
“在这里。”秦昭从书本中抬起头,道,“终于睡醒?”
他拉着景黎站起身,回到主屋。
景黎:“做、做什?”
“睡觉。”秦昭道,“你都多少天没休息好,这会儿时辰还早,再睡下。”
“哦……”
景黎乖乖跟着秦昭回到床边,脱外衣爬上床,躺下来。
这株芪冬草是混在景黎买回花种里种出来。
这种混杂着卖花种多是由花农去山野收集而来,大多是各类野花,就连卖主都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哪些品种。
加之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芪冬草,更不知晓其价值,就算采集到也不会留意。
这草药种子应该就是这样混入其中。
“若书中描述准确,这确是芪冬草。”秦昭蹲在墙边,指尖轻轻抚过那银灰色叶片,“现下枝叶还未长大,再过个两三日才能采摘。”
景黎许久没吃过秦昭做东西,又饿得厉害,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才放下碗,认真道:“秦昭。”
秦昭慢条斯理地挑着面条,轻轻应声:“怎?”
“以
景黎皱着眉:“你怎起来?”
“……”秦昭放下书本,起身走到床边,“已经躺有二十来天。”
“可是——”
话还没说完,腹中忽然传来咕噜声。
景黎:“……”
半晌,他忽然想到什,蹭地坐起来:“那这几天不是都白上山?!”
秦昭:“……”
所谓锦鲤福运确没有假,可你永远猜不到它会何时出现,又如何出现。
景黎心态有点崩。
秦昭无奈地笑笑,把人按回被窝里。
身后人许久没说话,秦昭转头看过去,景黎神情有些恍惚:“……这厉害吗?”
随便买回来花种里种出怎也找不到珍稀草药?
而且恰好在这时候发出芽来?
饶是景黎再怀疑自己体质,这下也没法不信。
秦昭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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