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景黎勉为其难，咬住
快要沉下水
鸡肉。
在水里吃饭多少会影响食物原本味道，但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鱼。
有得吃就不错。
顿饭吃完，秦昭又寻来荷叶黄泥，将腌制好鸡腿裹，丢进灶台里烘烤。
秦昭在他背上摸把，转头去灶台边做饭。
那半只鸡被处理得很干净，秦昭直接将鸡腿拆下，撒些调料腌制起来。
剩余部分则骨肉分离，鸡骨炖汤，肉放在旁备用。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在秦昭这儿完全不适用。
秦昭做饭动作流畅利落，可谓赏心悦目。
“唉，再给
几年也考不上啊……”陈彦安叹口气，站起来，“不说，得回去哄哄娘，你什
时候来给阿婆看病？”
秦昭：“还得准备准备，明日早。”
“行。”陈彦安视线往屋内望，奇道，“对，几天不见你吃得挺好，又是鱼又是鸡，路上捡钱？”
不是吃！
景黎在桶里扑腾两下。
然还是跑吧？”
秦昭问：“若真跑，你家钱不要？”
陈彦安语塞。
秦昭拨弄着水里小鱼，悠悠道：“你娘这急着替你筹钱，是因为该交束脩吧？”
陈彦安沉默不语，秦昭又道：“你不想她筹到钱，是因为不想去私塾念书。”
做完这些，秦昭转头对景黎道：“要出去趟
景黎在木桶里看着看着，视线却不自觉落到对方手上。那双手无论是提笔写字，还是握着菜刀，都好看得挑不出毛病。
手腕袖口被他随意挽起几道，露出截修长白皙腕骨。
秦昭又打两个鸡蛋进小米面粉里，调成糊状入油锅，很快煎出几个鸡蛋饼。而先前剩下鸡肉则被他用来和野菜炒在起，起锅后便可以吃饭。
就这？
景黎还眼巴巴望着灶台上鸡腿，秦昭挑小块鸡肉，用水涮涮表面油脂，才丢给景黎：“那个要再腌会儿，晚上做烤鸡腿给你吃。”
“……”秦昭顺手把锦鲤按回水里，道，“说来话长，改日再慢慢给你解释。”
送走陈彦安，秦昭回到桌边。
“还没回神？”秦昭含笑问，“不想吃肉？”
当然想！
景黎早上到现在还什都没吃，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顿时什也不再想，眼巴巴望着秦昭。
景黎恍然大悟。
他还当陈彦安是良心发现，才来给秦昭通风报信。
原来只是想逃学。
被他戳穿，陈彦安也不再装，垂头丧气道：“根本就不是读书料，和同窗，就还没考上童生。浪费这多钱，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秦昭道：“下次童生试在明年二月，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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