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害吧。
这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身体吃得消吗?
秦昭将最后株草药捆好放进背篓,抱起景黎回到屋里:“现在去邻村送药,回来喂你吃饭,乖乖在家等。”
小锦鲤轻轻摆摆尾巴。
邻村那位山野大夫每半月派学徒来收药,现在时间没到,想要卖药只能亲自去趟。
秦昭把小木桶放在窗台边桌案上,背起背篓出门。
只是秦昭药不能断,因此要达到他们目标仍然很不容易。
这日傍晚,秦昭坐在门边,将这几日采来草药分拣归类。
这是个细致活,得先将草药上泥土除去,再摘除不可使用或是采摘时有损伤部分,最后再分门别类,可以直接入药分做类,需要晾晒或烘烤又分做类,分别用藤草捆束起来。
景黎总算这下明白,为什药童愿意给秦昭提高价格。
寻常农户可不会将草药处理得这细致,对那些山野农户而言,他们只要认得那些草药是大夫需要便好,至于采回来如何处理,那些能用那些不能用,自有药童去分拣。
过有些口不择言。日后能忍则忍,让着他些吧。”
景黎在水底吐着泡泡,还是有点不甘心。
就算陈彦安和陈家人对秦昭有恩,那也不是他出言不逊,侮辱秦昭理由。
他现在就是条鱼,干嘛把事情想得这通透。
欺负秦昭就是不行。
无论身体有多难受,这人行走时依旧挺直脊背。微风拂过他淡青色衣摆,整个人显得愈发消瘦。
景黎望着他离开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目光。
景黎这几天心情直很复杂。
在秦昭看来,就算不是因为陈家近来要分家,他也会找机会将这些物归原主。可如果没有这件事,秦昭大可以先将身体养好,攒够钱,再登门道谢并澄清误会。
而不是现在这样,到处寻找赚钱法子,几乎又把身体累垮。
这个人……懂东西真好多啊。
远方晚霞似火,将秦昭侧脸映得仿佛染上层暖光。
那双手生得很漂亮,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显然不是劳作过手,却也不像寻常读书人那样羸弱。
可惜失血色,看上去苍白得近乎透明。
小木桶就放在他脚边,景黎在水里仰头静静看着他,有些担心。
小胖子被揍活该。
秦昭自然不知道他这些想法,他抱着景黎回到家中,视线往屋内扫,缓缓叹口气。
“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呢。”.
接下来几日,秦昭也变得忙碌起来。
白天天气好时,便进山采些草药,好在先前药童曾允诺他提价,算下来收入倒是可观,其他时间便在家中继续整理手头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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