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把牛车停在他面前,上下朝他打量:“去镇上拿药?赶巧,刚在路上遇到个大户,把这车柴全买。”
“上车上车,叔载你回去,你这破身子骨得走到什时候!”
都怪他,要不是他拖累,这人不需要这辛苦。
景黎有些愧疚。
从小到大,只要和他扯上关系人,总会遇上各种各样倒霉事。
看来这个男人也会受他影响。
不说他是锦鲤吗,为什他还没给男人带来福运?
……
这下可不知何时才能走回村子。
可秦昭只是眸光微动动,便又若无其事弯下腰,将木桶抱起来。
他依旧走得很平稳,景黎从水底望过去,甚至看不出秦昭神情有丝毫变化。
可他明显感觉到,抱着木桶那双手微微发颤,对方步履也慢不少。
哪怕只是让他不用这辛苦呢……
景黎在心里低落地想。
秦昭喘匀气,休息片刻后便又抱起景黎往前走。还没走多远,后方忽然传来车辙声。
“咦,这不是秦昭吗?”名庄稼汉架着牛车,远远看见秦昭,大声招呼,“秦昭,你怎在这儿?”
秦昭直起身,回头:“原来是林二叔。”
阵山风吹过,秦昭忽脚步顿,木桶被重重落到地上。
他偏过头,用力咳嗽起来。
他咳得很厉害,单薄脊背深深弯下去,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景黎被他这模样吓跳,焦急地仰头望着。
他看不见秦昭模样,只能看见对方撑在木桶边沿手指,指节紧绷发白,随着咳嗽声颤抖不止。
这人怎会病得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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