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接过,朝他示意,然后喝下去。
南王道:“霈霖已经失声,希望留他命。将他藏在岭南旧友家。到底和父亲样,是偏爱他。对不起其他几位孩子。”
宋问颔首。
南王盯着手心里酒杯。
“最后杯,敬自己吧。算是送自己上路。”
他大笑两声,声音渐轻。
失魂落魄般低下头,说道:“可是。他这皇帝做,确实不错。不错。”
南王叹道:“当年林青山与大哥战胜,看见个活大梁。就是那时候,决心要做个皇帝。可是,他竟连生,都窃取。”
南王抬手擦擦眼睛。
“说起他们,竟然有这多好说。”南王苦笑道,“竟有这多人都先步离而去,说明命也是够长久。”
走天。最冷时候,淌过冰河,去围剿敌人。
冬天里没有棉被,他们只能抱在起取暖。
当年有个士兵,向他哭诉,家中老母离世,无银安葬。大哥闻之悲恸。将身上全部值钱财务都变卖,然后赠予士兵安家。”
南王:“此生从未见他失信,也从未见他失意。只有面对他部下时候,他总是怅然涕下。因为那些死在疆场上人,尸首和名字,都没能给他们留下。连抚恤亦没有。”
“他让大梁,活起来。他是个英雄。林青山也是。”南王说,“所以他死时候,恨唐贽。窃国之贼啊!”
“亦无所求。罢。罢。”
他说着,抬头喝下最后杯。
“当年,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还可以无事坐下来喝两杯。可是们是最信任盟友,究竟是为何,走到今日地步呢?”
宋问:“因为……你们都选择拿起。”
南王看着她道:“望唐毅与唐清远,不会走到这步。”
宋问说:“不会。”
南王又端起第四杯:“第四杯,就送先生吧。”
宋问埋头不语。
南王倒下第三杯。
“第三杯,敬二哥。”
“唉……”南王说,“当年他不过是个怯懦幼弟,时时跟在大哥身后。勿论做什,都要跟着大哥。他想讨大哥欢心,进而去讨父亲欢心。让人讨厌。”
“他这样个人,竟然做到皇帝。”南王冷哼声,嘲讽道:“即无战绩,又无功绩,靠着阴谋把戏,走到今日。这世间真是可笑,可始终瞧不起他。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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