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皱眉:“你请他来家里做什么?”
“她把银子都捐了,我就请他过来吃顿饭,有什么不好?”老夫人说,“总不能让他饿死吧?”
简直无稽之谈。
宋问哪能饿死?她那茶楼还好好开着呢,能拿出一万两的人,还怕没钱?
宋祈直接回绝道:“不好。”
互相告辞,而后离了前殿。
宋祈心事重重,也回到府中。
唐贽历来身体不好,这般来势汹涌,怕是旧疾复发。叫原本想掩饰的病情,反倒,bao露无疑。
怕是情况不妙。
若是修养尚能医治,他不至于这样强撑。可若是真从坏的角度猜测,那实在糟糕。
御史公朝众同僚行礼:“先告辞了。”
唐贽被人架到软塌上,躺着休息。内侍倒来一杯参茶,叫唐贽喝下。
“父亲。”唐清远蹲到榻前喊道,“父亲,您身体不适,何必强撑?又为何不告诉我?”
唐贽摆摆手,呼出口气:“已经好多了。”
唐清远担忧道:“父亲。保重身体才是。太医说了什么。”
衣摆快步跟了过去。
待人离开,群臣留在殿在一阵惶恐。
唐贽近年来身体越加不适。今年更是撬了好几次早朝。
年前病了一场,修养数日,还以为是大好了,不想这么快竟又复发。
年纪愈大,又太过操劳,偶尔歇歇,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像这样欲盖弥彰,就实在太可疑了。
老夫人跟在他身后,往里厅走去,继续劝服道:“那我请小林来吃顿饭,就让宋问陪着总可以了吧?”
宋祈满心烦忧,不免加重语气:“我说不好,是让宋问来不好。你来一个两个,有什么分别!”
老夫人
南王兵权未除,黄河水患未安。
这等关头,千万不可出事。
他走下马车,发现夫人正站在门口。
宋祈一脸狐疑:“你今日怎么来接我?”
老夫人对着他笑道:“叫宋问来家里吃顿饭。”
“不过是正逢换季,有些受凉而已。哪里值得担心?”唐贽搭上唐清远的手上,安抚道:“我儿莫怕。我儿莫怕。”
唐清远偏过头,唐贽看着他,扯开嘴角笑道:“朕不会就这样走了的,还不到时候。我儿放心。”
太医已经过来,请开唐清远,过去给唐贽把脉。
唐清远退到一旁默默看着。
前朝众臣散去。陛下或染病,此事在人前议论不得。
今日也是带病上朝啊,那往日呢?
究竟是什么病?
御史公看众臣脸色,开口说道:“许是黄河水患一事,叫陛下劳心。如今疑问得解,一时大喜,呛了口气罢了。太傅认为呢?”
宋祈与他对视一眼,搭腔道:“看陛下脸色无虞,只是忽然咳嗽,应当不成大碍。”
众臣干笑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