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深书院卷子都扫眼,抬手叫道:“陛下,这云深书院分明是投机取巧呀!这几篇文章做得颇为神似。”
云深学子听他所言,却是无动于衷。只道他逃不宋问骂。
宋问轻笑声,走出列道:“不过是行文相似而已。不同人做出来,自然是不同文章。先生根本没有细看,就下这样论断,不妥吧?这可是太子临时出题,还是您觉得有何不公之处?
万万没想到,他是真万万没想到。原本替这些太学生徒觉得高兴,现在就觉得诸多嘲讽。
这丢,不止是生徒脸,更是百官与朝廷脸。
很想揪着考卷,再添上两名。
也终于明白过来,这糊名,是宋问针对太学学子故意提出建议。她对自己学生颇为自信,故而怀疑太学。不想真如她所料。
唐贽两手按在桌上,沉沉呼出口气。
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都不忍细思。
他们甚至想不出该如何与别人解释。
若开始,没有这样事情,也不会有什。而如今,在加试中尽数砍下,其中必有猫腻。
众寒门也是低着头,言不发。心中颇为感激宋问。
若非宋问糊名,恐怕这六十二位名额里,免不得要留几位给国子监,以保全对方名声。而如今,却是凭真材实料。
喜事。
其中,云深书院共有七人。
只不过。太学竟……无人!
这结果实在是不忍睹视。宋问脑海里闪过,都是鲁迅名言。
这下不止太学两位博士脸色不好,唐贽脸色也很是不好。
唐清远眉头紧锁,冷冷审视着众人。
今年即是如此,往年呢?究竟有多少沽名钓誉之徒,又有多少怀才不遇之人?
太学博士仍旧不敢相信,位上前道:“陛下,请让臣阅云深答卷。”
唐贽没有回答,孟为主动而热情将自己卷子递过去。
博士接过,草草看眼。又去接李洵与冯文述卷子。
考过国子监生徒,当真是扬眉吐气!
同时也是对宋问大为敬佩。
学生或有天资,可先生却至关重要。不然,间私设书院,如何能朝出现七名进士?
纵是国子学,也难以做到啊!何况及第高官子弟中,又有多少人,是已经内定好?
唐贽摇摇头。
糊名是宋问提议,他们云深学子,糊名与否,结果并未太多改变。而这太学,竟然全军覆没?
国子学独苗苗倒是还在,险险留住,可名次也很靠下。
莫非隐去功名家室,他国子监生徒,就真技不如人?
太学学子低垂着头。若非唐贽在上面,恐怕隐忍不下来。
从意气风发,到黯然神伤,这反差委实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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