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裶抬手招:“你靠近来。”
泱风凑过去他嘴边。
高裶道:“侍郎府,前厅树下
大理寺卿迟疑片刻,微微颔首,然后挥开众金吾卫。
泱风走上前,踏上囚车,深深吸口气。
高裶问:“你怎又回来?”
泱风看着他眼睛,瞬间自己也有些湿润。
高裶道:“别哭。这是街上。”
挤入人群,看见囚车身影。施展轻功飞到大道中间,拔剑拦住大理寺去路。
她抬头,越过众人,看向高裶。
上次,泱风也是这样囚车前面。可高裶骑着马,低头俯视着她。
这次,高裶坐在囚车里。他还是低头,默默俯视着她。
只是时移世易,竟只发生在这数日之间。
,终于忍耐不住。调转马头重返长安。
路快马加鞭疾驰回城,胸口所有迷惘仿佛迎风而解。
是,她是个轻剑快马,畅意天涯侠客。从来只做想做人,想做事。为何要把疑问抛给宋问,为何要将去留听任高裶?
等她冲进长安,已经是五日以后。
去侍郎府,侍郎府已然被查封。所有预测印证成真,泱风心乱慌乱,看所有东西都是天旋地转般,骑在马上,静不下心。
是,这才是他。他还是这个样子。
无论是身穿华服还是旧袍。无论是高居庙宇还是身陷囹圄。
泱风因为奔跑,呼吸略微急促,颤抖说道:“不是个聪明人,你们说话,都会信。可是,也相信自己。知道高裶,不是这样子人。认识赵昱,不是这样人。”
泱风字字用力道:“他是个遭逢大难,也不忘记和逊待人。他是个喜欢念书,意志坚定人。就算是心有不快,也从不会将责任推给他人。认识赵昱,是个认真到,天底下没人会讨厌他人。”高裶闭上眼。
泱风:“不知道你说是真是假。已经分不清。可是,相信师父说。犹豫或迷惘,本身就是种答案。”
高裶如既往毫无波澜,仿佛猜到她会来样,
那前排金吾卫对她实在印象深刻,脱口而出道:“怎又是你?”
大理寺卿策马过来,厉声喝道:“来着何人,所为何事?知道拦截囚车,该当何罪?”
泱风抬手,指向高裶。大理寺卿跟着望过去。
高裶道:“关卿,能否让与她,说两句话。”
泱风随意拦个人,问道:“住在此处高侍郎呢?”
路人给她之道:“正要押送去大理寺呢。就在前街,姑娘要去看吗?”
泱风迅速追去。
也是巧合。大理寺偏偏选这天,这个时辰来押送犯人。
泱风很快便看见人流,舍马,抬脚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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