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所以……”
泱风笑道:“自然也是会喝。”
宋问便举着烛火,去后庖柜子底下拎出来坛酒。这坛不好用酒杯倒,于是干脆顺两个海口大碗。
两人坐在院子里,饮酒对谈。
宋问般是不与外人饮酒,毕竟谁也控制不喝醉以后模样。而古人历来传统就是灌酒,所以宋问索性说自己不能喝酒。只是私下里偷偷小酌两杯。
宋问看着她背影,笑道:“原来你会这样说话?”
“怎说话?”泱风停下动作,反应下,才道:“哦,与师兄说话,自然要尊重些。说话有什问题吗?”
“不不不,有问题是。”宋问抹把脸,“你们交流很好,是跟不上节奏。”
泱风提出水桶,摆在地上,直起身道:“其实师兄年岁不大,幼时也吃过不少苦。看似年少老成,实则少年心性。偶有任性,也是正常。他能开心就好,何必要与他争呢?”
宋问明白她副好脾气:“你们门派叫不省,你倒是截然不同。看你该叫不争。”
大圈衣服,样式偏简朴些,再系个腰带,浑身慵懒模样。如今给泱风穿在身上,不说,还挺合身。人看着也挺拔精神。
泱风来第天,受到热烈欢迎。
她本人很是受宠若惊,尤其是在林唯衍不遗余力向她推荐手抓饼时候。
吃过晚饭,与林唯衍互相切磋把身手。出过汗,洗澡,便都去睡。
不知为何深秋,竟然还有没死绝蚊虫。
宋问与她聊两句,发现这姑娘真是个豁达人。
宋问抿口,道:“林唯衍是个瞎讲道理人,你倒是个恪守道理人。”
“是个俗人。”泱风积极为林唯衍说话,“师兄不样,天底下没人能难倒他。他只活他自
“不省便无错。可无错便不错吗?”泱风在旁边站定,板眼回道:“豪气干云人,看见是霸气吧。可胸无大志,并不这样觉得。”
宋问:“大风泱泱,大潮滂滂。这名字也很大气。”
泱风:“没念过书,只是识两个字。不知道怎叫大气。”
宋问做个手势,挑眉道:“会喝酒吗?”
泱风:“师父是个酒徒。常年醉酒,不省人事。”
夜里宋问睡得燥热,便干脆起身出来,想打盆水洗洗脸。
或许真是习武之人五感通达。宋问房间离泱风近,她尽量放轻手脚,但还是吵醒她。
刚放水桶下井,身后便有人道:“宋先生,帮你吧。”
宋问才发现她,退开步,自嘲道:“百无用是书生啊。”
泱风道:“先生何必自怨自艾。天下不会武人多。而且不会文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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