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厉声道:“你觉得,他这官做窝囊,做毫无用处?那你知道,黄河水坝,如若决堤,会死多少人吗?水坝是谁设计?京师运河,方便多少人吗?那又是谁功劳?屯田开荒,养活多少人,是谁督办?你说你不要去工部,你凭什否认工部功劳?他们是不能替百姓申冤,是没有安置保护他们职责,可那又怎样?你没见他们在背后付出与努力吗?”
丁有铭张口无言。
宋问丝毫不客气,继续痛
丁有铭道:“可不是所有善意,都应该遵守啊。既然应该对自己负责,那为何不能替自己作主呢?”
宋问道:“将个人掏心掏肺关怀,拿去和别人虚情假意做对比。你以为你负责只是你自己吗?你父亲为你付出过,你不必偿还吗?你可以仗着你身份,就肆意挥霍吗?”
丁有铭指向旁道:“对他确有怨怼,可您方才也听见,连他自己都无话可说!”
这些少年郎啊。
宋问又是微微叹,说道:“听见什?只听见你任性,你自私。”
很想反驳,临到嘴边又语塞。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酸楚,转过身先走。
宋问摸着脖子走出来。
丁有铭靠在墙上,看着他父亲萧索离去,很不是滋味:“先生,是不是又错?”
宋问靠在他旁边:“知道错,还有救。”
丁有铭不服道:“先生!”
“他是有错。可是人无完人,更有许多力所不能及事情,天底下人都是啊。你不能因为他错,就否定他全部。”
宋问道:“他做不到事情,难道你就能做到吗?你要责备他不能完成你所有愿望吗?丁有铭,你在依靠他。个自己站不住脚人,在责备那个用身躯替你挡风遮雨人。”
丁有铭:“挡风遮雨?不。他永远只在乎自己事情。家人呢?他根本不过问。全是母亲在打理。他根本不在乎啊。不知道他究竟在乎什。”
宋问:“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也不在乎,你从来没有谅解。于君他是臣,于国他是民。你父亲就不是百姓吗?假使你可以宽待与你素不相识路人,为何要去刻薄最爱你亲人?”
丁有铭:“那您为何不拦着?”
宋问道:“因为你还不知道哪里错。拦着你,又有什用?”
“可是……”丁有铭别过脸道,“难道他就没有错吗?难得就应该,永远照着他路走吗?”
宋问扯着他衣领,让他站正。
看着他,严肃问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听不见别人劝谏,还要曲解他人善意。你心里,真不明白吗?还是你根本不愿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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