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成差点脱口而出,听你娘狗屁!
宋问又接着道
众学子齐声道:“错!”
宋问道:“这便是要说第二点。各行各业,皆有恶人。这商人贯唯利是图表象,便是这些恶人,张扬出来。这恶人张扬好人却不张扬,无怪乎外人会误解。所以他们错。所以,他们确是自作自受!”
宋问举着筷子给诸位教导道:“这行商行商,究竟是不义在哪里?靠是自己手,自己汗,皆是毫厘挣来,有何见不得人地方?总好过那些备位充数,靠着中饱私囊,却顾盼自雄人好多吧?本就应当堂堂正正说出来!让众人都知道,何必藏着掖着,是不是?”
诸学子强忍着笑,更大声答道:“是!”
张炳成被暗讽顿,脸色阵黑阵白,狠狠剐她眼。
就听她说。
宋问手指敲着桌面,感慨道:“这便是要说第二点。”
“这世间有许多事,是不足为外人道。可也有许多事,是不愿与外人道。”宋问长叹口气,怅然道:“尤记得,当年钱塘大雪,父母看管不慎,幼子落入湖中。当天湖面,都已结层薄薄冰。孩子落下去,只扑腾两下,便挣扎不。”
众生皆是紧张倒抽气。
宋问呲牙:“父母痛哭,路人观望。是位金店掌柜,脱下衣服便直接跳下去。嘴唇青紫将孩子举上来,救人名,自己却险些被冻死。”
冯文述给宋问倒酒,忍笑问道:“先生。这行商,真如此不易啊?”
宋问道:“能说出来苦,那都不叫苦。只能留在心里自己品味,那才是又酸又疼。”
张炳成手拍在桌上,哼道:“宋先生方才说,是谁啊?”
“自然是于心有愧人。”宋问眯着眼,反问道:“老爷,你于心有愧吗?”
张炳成愤欲离席,已经起半,又听宋问大声笑道:“玩笑玩笑,像老爷这般高风亮节之人,必然是不懂他们这些蛆虫心思。”
李洵唏嘘道:“勇士也。”
“不错,是勇士啊。”宋问下刻却严厉批道,“可他却做错。他做好事,却埋在心里。不外宣,不张扬。久而久之,便被人忘记。”
众生皆有些骚动。
李洵道:“先生,舍身取义,又不图回报,这不是君子所为吗?何错之有?”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宋问拿着根筷子敲桌道,“他错在没让那些愚昧人都知道,这人性好恶,与所职营生是无关!他错在,没有让别人知道,这利与义,并非是冲突不可得兼。他错在,让那些轻视,小觑,羞辱他人,都成空言无补,目光短浅小人!你们说他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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