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傅知山决绝道,“若你真是对,便割胡,以做赔罪。”
宋问:“……”
宋问哭笑不得道:“真只是随口说,并无此意。助教不必放在心上。”
“不。若是见识浅薄,诬陷好人,也是割得。”傅知山逼近步道,“可若是你,在生事造谣——”
宋问起誓道:“那宋某便自行请辞,绝无二话。”
可能啊。”宋问道,“先生饱读诗书,不也正是因为,想去探求那些未知之事吗?若凡事,唯有已知,方是可行,那还需求索些什?世间又有何意思呢?”
宋问道:“譬如这蒙恬造笔蔡伦造纸。这纸笔出现之前,谁人见过?谁人闻过。可它不就出现吗?”
傅知山指着她,时语塞:“你……”
孟为在旁拍手:“先生说极是!孟为相信先生!”
其余学生跟着无主见道:“学生也相信先生!先生非常人也!”
“好!”傅知山甩袖,“那便等着!”
这约便定下。
宋问忽然头疼。
她其实真无心和这老先生拧巴来着。
“先生年纪轻轻便得孟先生举荐,必是有所过人之处呐。”
“歪理,尽是歪理!”傅知山感觉头脑阵眩晕,便无意识下狠话:“你这若是都能成,……”
“你……”宋问时嘴快,将他卡住话说下去:“难不成还能割自己胡子?”
傅知山眼睛瞪:“你——!”
“助教,您是宋问前辈,德高望重,磊落坦荡。宋问确实是取巧。您看不惯行事作风,也是无可辩驳。但却也证明不是错。”宋问弯腰恭敬道,“玩笑而已,先生切勿认真。纵然是真,宋问也不能逼您刮胡子。哪能占便宜,还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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