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舟跟过来,陪着他起查找。
很快,张卡纸从书页中落了下来。
“是这个!”
那是张粉红色的卡纸,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了首短诗,没有落款。角落被田芮画了几笔,加上了几个爱心,带着她的小心思。
这首现代诗的内容温柔又委婉,并不是什直白的爱情诗。如果不是田芮意外说漏嘴,哪怕他们亲眼看见,也不会将它和别的事情联系起来。
住社会的秩序吗?那你怎不用你的同理心去拯救范淮呢?你现在决定放弃你的同盟了吗?”
田芮用力吞咽了口唾沫,抱着头蹲到地上,捂住自己的耳朵。
穹苍抬起下巴,半阖的眼幽深地望着她,脚步沉缓,却又不容抗拒地朝她走近。
“告诉你,像你这大的时候,正因为学生杀了人,而被带到警局接受遍遍的盘问。你的同理心对来说没有用,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当做事不关己,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死亡,然后让凶手走到面前,指着的鼻子告诉,看!他们就是因为你才死的!这是什同理心?这叫自私。”
田芮单薄的脊背阵颤动。
何川舟为了查这个案件,所有的证据都研究过,当然也看过田兆华的字迹。粗略判断,这张卡纸应该不是同个人写的,因为笔锋差别很大。
“是钢笔。”何川舟的语气虽然平静,可压抑不住的唇角还是,bao露了她的兴奋,“现在会用钢笔写字的人不多,这个人有明显训练过的痕迹。说不定相关专业里的人能认得出来。”
数月来密不透风的压力直笼罩在众人身上,此时终于窥见了丝天光,霎时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松快感。几位沉不住气的警员差点叫出声来。
何川舟朝穹苍点了点头,小心将卡片放入证物袋,交给旁的技侦。
穹苍蹲下身,在田芮背上轻轻拍了下,夸道:“干得漂亮。”
穹苍黑色的鞋尖离她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冰冷坚硬的字个个砸了下来。
“有,还是没有?回答。”
田芮呼吸紊乱,死死咬着嘴唇,内心的倔强与各种情绪不停地碰撞抗争,始终不敢抬头看穹苍。
“所有的东西,都烧掉了,她说不想睹物思人。”她紧闭眼睛,啜泣着道,声音含糊,“……偷偷留了张,被夹在小学的语文课本里……”
贺决云最先反应过来,第时间冲向杂物间,从堆叠在墙壁处的几个箱子里,翻出了田芮的小学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