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起冷冷转过脸,不再看他:“这件事情以前的确不知道,如果知道存在着这荒诞的想法,会替她解释。今天,不说从个心理医生的角度,仅从个普通人的角度,向你们解释下她的无忌童言。”
贺决云眉头紧皱,应该说,从方起说话开始,他的脸色就没有舒缓过。
他想起谢奇梦跟他说过的话,隐隐约约悟出些什,心头莫名发闷,还极为难受。
方起说:“祁女士刚离开的时候,以穹苍的年龄还不明白什叫真正的死亡。她身边的人告诉她,她妈妈不是好人,她妈妈已经不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于个孩子来说,只会认为,自己被父母抛弃了。所以,她想要告诉别人,不是的。”
——妈妈回来了。
都会以更加成熟的心态再次面对。无法忘记是种很痛苦的事情,或许她认为,自己的这种创伤根本不可能被治愈,既然如此,她不允许其他人反复挖掘她的过往。于是她拒绝治疗。这也是她进行自保护的方式。”
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语言系统并不足以让他们将心中的感慨表述出来。
何川舟叹了口气。贺决云从刚才起就直言不发。
方起低笑了声,说:“当然,知道,你们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可怜不能成为个人无辜的证明,反而有可能是变态的契机,对吗?”
何川舟认真反驳道:“们并没有这样认为。”
方起:“可是她不会表达。高智商,家庭教育缺失,母亲精神不稳定,长时间孤独的生活,她的环境教会她如何小心翼翼地去关照别人,却没教会她该如何表达。她甚至不懂得该如何说谎,因为她的生活从来用不到谎言。”
——妈妈在,在你身边。
方起语气很快,声音发冷,每个字都透着严厉跟讽刺:“她第次面对那多的陌生人,还是在不停指责她母亲的陌生人,没有人告诉她应该要怎办。她只能不断地跟那些人提及祁可叙,用拙劣地话题跟他们聊天,笨拙地表述自己的想法,用母亲的名义,自己的方式,去讨好他们。你以为她是要做什?个低龄的儿童在装神弄鬼?在母亲刚死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还是到了个幸福的新环境之后,尽己所能地
“穹苍在母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里,有过奇怪的表现。”
方起说着,不再掩饰地看向谢奇梦。
后者察觉到视线,放缓呼吸,跟着抬起头。
方起说:“她从不解释,也从不提及,诚然是因为她足够大度,不将别人的评价放在心上。除此之外,她是为了顾及谁啊?”
谢奇梦原本就乱了节奏的心跳变得更加慌张,他问道:“你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