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状态不稳定。生气时候,会歇斯底里地朝她怒吼。伤心时候,又会用力抱着她痛哭。高兴时候,向她保证说自己会做个好妈妈,然而坚持不到天时间就破灭。
她身上有堆数落不完坏毛病,这些是穹苍仅能想起对她控诉。
穹苍盯着面前木地板,在她
站在现在位置来看,当初日子似乎没什大不。困难并不艰巨,生活并不窘迫,没有什人欺负她,她也没经历过央视新闻里写黑暗社会。还有不少人想要对她伸出援助手,只是都被她拒绝。
国家为她解决绝大多数问题,让她顺利成年并步入工作,成为个能对自己负责人。
然而,对于那时年幼她来说,成长附带着是段难以承受伤痛。她每天醒来,在清醒中面对未知天,用时间来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她太小,太年轻,连表现方式都是如此幼稚。
改掉自己姓名就是她倔强,想以此作为对母亲惩罚,与她永远撇清关系。
血腥又滑稽。贺决云哭笑不得。
他用毛巾将片案板都擦干净,回到客厅时候发现穹苍已经睡。
她躺倒在沙发上,眉头紧皱,身体蜷缩,看着姿势不大舒服。眼下有淡淡青紫,连休息都不大安稳。
贺决云蹲在她面前看会儿,确认她是真睡着,拿过毯子给她盖上,又把她手抽出来以免压住,然后关掉电视,蹑手蹑脚地走去书房。
·
祁可叙。
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名字。就像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清晰记得这个她曾经住过旧房子。
她房间在她记忆里总是昏暗,窗外直在飘着雨,构成与祁可叙起生活绝大多数时光。
祁可叙不是个好母亲,或者说相当不负责任。在丈夫去世之后,她忘记怎照顾孩子,经常将穹苍个人丢在家里。
她害怕穹苍乱跑,就将门窗锁住。害怕别人看见,就把窗帘拉紧。害怕穹苍问她回答不问题,就行使冷,bao力。
穹苍只剩下只能活动手,不够她造作,严重影响她心情,才在沙发上坐会儿就觉得疲惫,想闭眼小憩会儿,没想到意识很快昏沉下去。
大概是受丁希华影响,她梦境变得光怪陆离,也开始回顾起自己过往人生。
那些支离破碎片段,拼成完整画面,在她脑海中重现。
她过去其实没有什好回顾,起码都不是什值得开心事,能用来说道地方就更是寥寥无几,她翻遍自己记忆也找不出件可以谈笑趣事。
离开家庭,改名换姓,重新开始。这三个词语就可以完整概括她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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